庄聿白慌乱地?别开视线,眼神太烫,他根本不敢直视,一边窘迫地?要将?自己的手从那坚实?的胸口移开。
“大家是好兄弟,咱不提来时路!那些都是应该的!”
“好兄弟?那现在呢?”大手仍握着小手,紧紧贴在胸前。
“现在……什么?现在?”
“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孟知彰你是不是傻了??今日是我们大婚,你我当然是夫夫关系。”
“哦!是夫夫关系!夫郎不提醒我,小生差点忘了?。”
孟知彰另一只手拖住庄聿白后背,将?人强行压在自己胸上。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闹,庄聿白自己的心跳。
庄聿白心中叫苦,刚还坐着正正经经讲话,他怎么?一下就趴人怀里?了??还是强行趴怀。
是要开始了?么??没有一点点预告,强行开始?这孟知彰,太猴急了?些!
庄聿白想挣扎,但绝对的体能压制下,他没有任何?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跑也跑不掉,逃也逃不脱。
何?况,今日也没有理?由逃。
正当庄聿白准备“任命”从了?的时候,头顶传来无比坚定的声音。
“在朝为官,并不是为了?高官厚禄,更不是为哪个党派而为官。一世蝇营狗苟,与牲畜猛禽,又有何?异?为官,即便做不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也应在自己能力所?及之内,万万千黎民百姓谋一方生存空间。如?此,才不辜负寒窗十载,不枉在这世间行走一遭。”
孟知彰的声音不高,情绪也不激昂,甚至比他平时讲话还要轻柔。
不知为何?,庄聿白就是有些感动。
孟知彰的为人,他一直是清楚的。虽然整日一副冷面冷心模样,骨子里?是谦和?、良善、且温柔的。
今日,对方似乎将?更深层的部?分,毫无保留地?、主动展示给了?自己。
庄聿白一双手,往后探,慢慢环住孟知彰,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孟知彰。”
“嗯?”
“我想喝酒。”
“不了?吧。”孟知彰直接拒绝了?,“有些事,我想清醒的时候,和?你一起做。”
怀中人身子一僵,似微微打了?个冷颤。
孟知彰轻轻抚摸怀中后背,一下接一下。
“别紧张,没什么?的。一点都不可怕。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可以试着亲我一下。像往常一样。”
提到?“往常”,庄聿白腰腹一紧,心中跟着一阵悸动。
庄聿白虽没说过,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往常是个什么?状况。一开始自然是扭捏的。可等触碰到?那抹轮廓分明又柔软的双唇,他整个人便像一颗糖果?,被那份温热慢慢融化,没了?主意,失了?心智,随着时间和?动作的推进,甚至开始忘我,飞蛾扑火般,想要更多?。
若非有最后那条线拦着,说不定他已?经出于?某种科学试验精神,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向自己缴械投降了?,和?眼前这位“好兄弟”走到?最后一步,试上一番。
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新婚夜,是三媒六聘将?他迎进门,又拜过天地?高堂,当众向全天下郑重声明二人已?为合法夫夫,是可以做合法夫夫能做的一切事情。尽一切责任,担一切义务,享所?有权力。
当然也包括按最后一条线。
忙前忙后这些日子,拜天拜地?拜夫妻,不就是为了?最后这一下子么?。
庄聿白鼓气勇气,抬眸对上孟知彰的视线,接触到?的一瞬,像被烫到?,忙又撤了?回来。
“今晚理?所?应当是要与你有……夫夫之实?。”
“没关系。”孟知彰握住那只冰冰凉的手,“没有什么?理?所?应当。新婚夜就理?所?应当必须行周公之礼?成了?亲就理?所?应当必须生儿育女?不。我孟知彰当下能力有限,无法许你一世荣华,诰命加身。至少在我孟知彰能力范围下,我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