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去李大?人?家看莲花,去这周大?人?家听曲子?若是?想去,我陪一起去如何?”
“不想。哪里看不到莲花,哪里又没有曲子可听,非得巴巴跑那么?老?远,还要?寒暄应酬半天!”
庄聿白赌气将圆圆的脑袋埋进枕头里。
孟知彰站在那里,哑声半天。庄聿白看着床帏里侧,孟知彰的身影定定映在那里,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你是?不是?见我收了这么?多名帖回来,不高兴了?”
孟知彰不置可否:“药要?凉了,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庄聿白回身,或许是?灯光照得人?恍惚,他竟在孟知彰脸上看到了一抹……委屈?
新科状元,天子近臣,清风朗月,长?身玉立的一位“大?”才子,刚因水灾一事?受了嘉奖,这大?半夜的竟然在自己家中委屈起来?
不知为?何,庄聿白的心一下软了。不过胸中气还是?没散,他咬了下嘴唇。
“孟大?人?倒是?把药端过来!离这么?远,我的嘴巴如何够得到?”
孟知彰背着烛光一步步走过来,逐渐靠近的影子,将庄聿白一点点覆盖,吞噬。
庄聿白并没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抬手将汤盏抢了过去。作为?“吃药困难综合症”重度患者,往常庄聿白一碗药,喝个大?半天,中间还要?让人?哄个七次八次。
今天则不然,堵气似的,皱起眉,眼一闭心一横,咬牙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再怎么?名贵的药材,熬煮出?来的药都是?苦的。平日吃完药,都会来碗甜汤压一压。
庄聿白闭眼皱眉,等着人?将药后的甜汤递给他。
不过垂头等了半天,舌头苦得都要?木了,也不见甜汤递来。庄聿白正要?睁眼询问,未及发声,湿热的双唇,霸道吻了过来。
“……唔!”
庄聿白一惊,挣扎着将人?向外推,下唇却被?狠狠咬住。
“孟……你,你放开……”
孟知彰从?来不会强迫他,今天这是?抽什么?风。庄聿白心中又气又恼又羞,一拳拳胡乱砸在孟知彰坚实的身躯。
蚍蜉撼树,螳螂挡车,此时有了实感。孟知彰这厮凶起来,怎么?跟个烫烫的铜墙铁壁一般,动不得半分!
“孟知彰……你抽什么?风!”
庄聿白越挣扎,被?人?箍得越紧。好好的一个吻,越吻越深,方才苦得发木的舌根,此时触觉被?完全?激发,说不上是?爽,还是?疼,他已?经被?堵得喘不上气来。
伴着耳鸣和不绝于侧的喘息声,庄聿白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短暂回过神,身上衣衫早被?人?几?下扯掉,没了踪影。担心人?冷,孟知彰贴心地帮身下人?盖住,不用衾被?,而是?用……自己的身体。
厮闹良久,庄聿白,整个软在枕上,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发疯之?人?,终于大?发善心放过了他木胀胀的双唇,和喉咙。
庄聿白刚要?松口气,一颗心又陡然悬起。
换了战场而已?。下巴,喉结,颈窝一路向下……
吻,细细密密,又强势凶悍。
“……孟知彰,你,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