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他说:“凭我爱你。”
四个字,他说得自然,她听得震惊,脑子里像被塞了炮仗,炸得她有短暂一会儿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
孟贺年刚刚说什么?
爱她?
那为什么…
就这么愣神的几秒,她被孟贺年带到一间无人的休息室。
门关上,隔绝一切噪音。
今夕这会儿真没好脾气,怒瞪着他,迎接她的眼神却很温柔。
没用。
她不吃这一套。
狗东西喉结动了动,“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她哼了声,扭过脑袋,下一秒,被他手动掰回。
“你走开,别碰我!”
“说完我就松。”
孟贺年凝着这双好看的眼睛,轻轻起唇,“昨天之前我一直被困,不敢回应,我自以为是认为只要你在身边,其他一切不重要。”
沉缓地摇了摇头,“是我自负了,也害怕,夕夕,不是你不能没有我,是我不能没有你。”
今夕耳膜鼓动,被他字字句句抓挠,就好不真实。
孟贺年表白了。
她不是单相思。
她没有自作多情。
可…可为什么要等到她要放弃才来?
今夕不断深呼吸,将悸动压到一滴不剩方开口,“之前不接受我的原因是什么?别说你突然爱上我,也别找借口说自己反应慢。”
说着,用了狠劲把他推开,往后退了半米,不能靠太近,不然,她怕自己没出息抱住他。
孟贺年不喜她的疏离,想伸手去牵她,这姑娘又往后退了退,“孟贺年,你不许碰我。”
音色里的委屈勾得孟贺年心头一软,他轻着嗓子,“好,不碰你。”
今夕盯向他,“回答我。”
孟贺年沉默了,她也不催,对视间,她能感觉到他眼底有浓稠的情绪在翻涌。
约莫过了十来秒,他喉间凸起的线条滚了数下,“不是突然爱上你,很早之前就已经动了心思。”
闻言,她睫毛颤了颤,鼻子也酸了,不知道哪来的委屈,反正就是难受。
干涩地咽了咽喉咙,“那你…那你迟迟不回应又是几个意思?享受我追你的乐趣?还是说——”
“不是。”孟贺年温声打断了她,“夕夕,我从来没有。”
爱而不能回应,那种煎熬不比她少。
“那是为什么?”
问着,耳边兀自想起谈佑那糊句——
你自己好好琢磨下到底有没有误会,想想你跟贺年哥之间最大阻碍是谁。
阻碍。。。
难道???
她倏地撩起眼起,“不回应是有人威胁你,比如…那人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