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你们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
它依附地脉获得力量,又能布下鬼雨,得到鬼族的献祭被喂养了这么多年,即便它以前只是不起眼的恶鬼邪祟,现在也称得上是一座邪神。
这么严重?段暄光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去对付邪神:那你别逞强,先拖住它,我们斩断地脉就来帮你。
鬼君有些意外,随即笑了下,又开始见缝插针调戏段暄光:怎么担心我受伤?
说完不顾戚求影越来越黑的脸,走近了些:这么担心我,那可不可以抱一下?
戚求影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上前一步拦在段暄光身前:不可以。
妙权和玄峥站在一边,看着这三人的爱恨情仇,脸色越发微妙。
玄峥从没见过要上战场还腻腻歪歪的人,没好气道:他们搞断袖的是不是脑子都他指了指脑袋,却没说下文。
妙权没认同也没反对,只道:贫僧是佛门弟子,不懂这些。
玄峥嘁了一声,提起枪走远了些。
而另一边,鬼君和戚求影还在谁也不能退让,段暄光怕他两吵起来,只能当和事佬,他先把戚求影拉了回来:你不要这么凶。
戚求影皱起眉:我凶?
段暄光:你们昨晚还睡过一张床,今天更应该和睦相处。
说到这个,两个人脸色又不大好起来,显然对睡过一张床这个说法颇有微词,段暄光先走到鬼君面前,大大方方地抱了抱鬼君,还拍了拍他的背,眼看着戚求影要炸开,他又折了回来抱住另一个:我也抱你,好不好?
他学着戚求影以前哄人的语气,一碗水端得很平,戚求影脸色青青白白片刻,最后才道:下不为例。
段暄光弯了弯眼睛,松开戚求影,转头再看鬼君,却见对方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耳根却不受控地浮起一层红来,显得青涩又无措。
段暄光瞪大了眼睛。
鬼君见他满脸难以置信,也有些不自在,转身道:我出发了。
玄衣人消失在原地,段暄光开始揶揄起戚求影:我以前一叫你小戚哥哥,你耳朵就会红。
但现在戚求影变了,他叫小戚哥哥,戚求影非但耳朵不会红,还要倒打一耙说他撒娇勾|引,看着鬼君,他难免想起当年来。
戚求影以前不喜欢提过去,但现在段暄光说了,他就静静听着,即便他全无记忆,像在听外人的故事。
听完,他又意味不明道:所以呢?你现在不叫我小戚哥哥,是因为我耳朵不会红,还是因为你更喜欢年轻的?
鬼君被困在镇鬼渊二十年,又有着当年的记忆,于情爱之上要比戚求影青涩的多,他虽然是沧浪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公认最年轻的春秋冷剑主,段暄光却说他眼神看起来像爷爷。
男人都喜欢年轻狐媚的,段暄光也不例外。
他在无上殿禁欲清修,不苟言笑,段暄光一定觉得他无聊透顶。
他皱着眉想完,提起春秋冷准备前往自己的地脉:我也走了。
段暄光还没来得及哄人,戚求影就已经御剑走远了,他原地看了一会儿,决定等事情了解再哄他,于是心安得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去了。
四个人很快就分开,戚求影要斩的地脉在北方,位置略远,而且北边背阴,镇鬼渊本就天光稀薄,被山脉一挡,更是不见天日,四周只有黑色的湖泊,腥臭的沼泽,生灵几乎绝迹。
这种地方,即便是天生强健,适应能力强的鬼族也无法生存。
他御剑在上,目光往下,却见脚下那些沼泽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在期中里游动,所过之处带起淡淡的水痕。
戚求影继续往前,却见那东西动作不紧不慢,动作悄无声息,似乎在故意跟着他,他眯了眯眼,御剑高度微微压下,那东西果然受到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