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重病在身,记忆锐减,而且年事已高,若继续留任,恐牵连众人,有负侍郎提携。”江寒低头把会说的能说的文绉绉的词汇都倒了出来。言罢,又重咳数声,续道:“而且……”
“嗯,早知你抱病在家休养多日,不想病势如此沉重,以至要还乡?”王维浅惊问。
“委实每况愈下,身体不适更甚。”
“此事,左仆射可知晓?”
左仆射是谁,当然是宇文儒童,就是隋朝时候,洛阳城和长安城的总设计师宇文恺的儿子,只不过此时的宇文儒童和裴仁基走得很近,但却都是不服气王世充的所谓“君权神授”身份罢了。江寒虽然知道宇文儒童这个人,作为穿越过来的人,并不怎么清楚知道他们和王世充的关系,以及江寒和裴仁基一党的关系,江寒只知道裴仁基和王世充不对付,而且前文讲过江寒从裴仁基的历史评价看,并非善终,来推断出这个时间段不太平。此时的江寒只想赶紧跑路投靠李唐,安心过好日子。殊不知江寒的宿命就不可能这么简单,这是后话,我们后面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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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只得模糊其词:“他还暂不知晓。”
王维浅对他的话心存疑虑,在他看来,江寒一直是宇文儒童一党的关键人物。他反问道:“是真不知晓,还是故作不知?”
“侍郎此问何意?”,江寒察觉气氛不太对啊。
“如今天下,汝等文辞虚伪,言行不一,陛下最厌恶的便是尔等光说不做的腐儒。每月百贯,至今分文未交,呵,无能至此,此时却又想借病推脱,妄图置身事外?我告诉你,休想!”王维浅骤然色变。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江寒惊愕失措,心中暗想,这王维浅怎如女子般,变脸如此之快,真是令人咋舌。他急忙道:“王侍郎,这是何意,这……”,江寒一时语塞,只能在心中暗骂,“该死,江寒啊,你之前为何不交,这不是害我吗。”
江寒差一点没有精神分裂,江寒就是我,我就是江寒,这锅我不背啊,这锅我还真不得不背。
见到江寒惊愕的神情,王维浅沉声道:“如此这般,念在你我共事一场,我给你指一条生路,你可愿走?”
“还请侍郎明示。”
“一万贯。充盈国库后,你自然可以辞官归隐了。”
听到“万贯”二字,江寒心中一沉,天啊,昨晚张婉华告知他,家中现钱不过三百贯左右,粮食也只有十几石,换算成如今的计量单位不过四百多斤。一家四口一年的用度都颇为拮据,又何来万贯家财呢。
“侍郎,这,我没有那么多钱啊”
“没有?无妨,你可如此行事。无妨,江寒,你既已准备离开洛阳,洛阳之宅产、郊外之良田,尽皆上交罢。反正你也不会留在洛阳,此类身外之物,留下亦可。算是为国家所做贡献。”
“啊,这。。。。。”江寒满头大汗,未曾料到,古代竟如此之坑。
“你自行抉择罢。”
“那我先回去合计下,再来回复。”
“回去合计?不必了,你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你就在这想吧,想明白了,我叫人陪一同回去。”
说罢,王维浅厉声道:“来人!江寒违国法,知法犯法,拒纳税。收押于大理寺廷狱,以待鞫审。”
须臾之间,章句率领数名官兵进来,按住了江寒。
王维浅昂声道:“江寒,你且去大理寺刑狱好好思忖,带走!”
众人眼见江寒挺直身板进入,却五花大绑而出,工部众人皆面现惊疑之色,交头接耳:“首日上朝便有此变故,究竟所为何事?”此时,潘贵见状,嘴角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押解江寒前往大理寺的章句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工部都事江寒,因不敬上司,且多次偷税漏税,公然违反大郑律法,现已收押。侍郎让我告诫各位同仁,切勿再触犯大郑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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