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恒也入座,然后微微一笑,“梁姑娘,着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梁文君缓缓道:“我这身体最近总是感觉乏力,明明出来已经好几天了,可是精神状态却未曾改变。”
阮恒道:“姑娘怀疑是有人刻意为之?”
梁文君点点头,“我仔细观察杏儿,言及此事的时候,她似有言辞闪烁之状。今日出门前,我让杏儿唤人在房间熬药,特意带她出来。”
阮恒闻言,叹道:“我早就言说此女不必留在身边,这样吧,我这就叫人去查看下。”,说完,阮恒又问道:“梁姑娘近来和江公子的感情如何?”
“最近江公子和何季蓉走的很近,何姑娘对我也处处提防,很难有独处的时间,并无精进。”
阮恒闻言,喝了一口茶,道:“方先生预料的果然没错,何季蓉毕竟也不是一般的女子,经过之前的种种,对你的敌意是越来越大的。”
阮恒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梁文君,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凄美的神情。
随即,阮恒笑道:“不过,梁姑娘不必担心,既然早有准备,马上便会有转机,姑娘操之过急,可能反倒适得其反。”
梁文君抬头看着阮恒,问道:“方先生那边的战事如何?”
阮恒道:“一切尽在掌握中,姑娘不必担心。”,然后阮恒将一杯茶推到梁文君左边面前,又说道:“姑娘喝茶,再把右手伸过来,我帮你搭个脉。”
梁文君看着阮恒,半信半疑地伸出手臂。阮恒手指搭上她的脉搏,闭上眼。
片刻,阮恒睁眼道:“脉象上看,倒没有明显中毒的迹象,只是气力有些散乱,确实显出你身子虚耗,状态不佳。”
梁文君讶然:“没想到阮公子还懂这个?”
“家父行医多年,读书之余,自小也能耳濡目染一二。我还是给你开些补气的药吧,你带回去吃。你们客栈楼下西北角有个卖火烧的,这是我们的人,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与他联系。”,说完,他低头写了个方子递给梁文君,脸上又恢复了平日冷面书生的模样。
梁文君道:“多谢了。”,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去。
阮恒叫住她,“江寒这会儿正和何季蓉在离这不远的‘来福茶馆’看戏呢。”
梁文君脚步一顿,应了声,离开了屋子。
大堂的杏儿看着梁文君从后堂出来,赶紧迎了上去,问道:“小姐,去了这么久,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梁文君先将阮恒写的方子递给掌柜的,然后对杏儿说道,“没什么事情,不必担心,郎中说我需要多出门走动下,不宜成日待在房中。”
杏儿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收过掌柜包好的药,便离开了药房。
走到门口发现司空子的摊位已经不在,杏儿便诧异道:“咦?,那臭道士人呢?”
梁文君下意识抚了下右手腕的镯子,“大概是换地方去了吧。”
杏儿哼了一声,“这种人我见多了!骗了钱就跑路的臭牛鼻子,准是拿咱们的银子买酒喝去了,真气人!”一边说,一边还气不过地踢了脚门口的歪脖子树。
不知不觉闲逛中,两人“恰好”逛到了“来福茶馆”。茶馆挺大,分上下两层,人头攒动。中间戏台上正演着时下最火的戏本,引来阵阵喝彩。
梁文君却四下张望,目光很快锁定了二楼——江寒和何季蓉正并肩坐着,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