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用了所有办法,钱三就是嘴硬,不开口。
“王妃,这人嘴太硬了。”谢凛没办法。
江书晚推门进来。
她没看钱三,让手下在墙上挂了块白布。
屋里的灯火暗了些。
江书晚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是几片画了画的琉璃片,用一个东西把画映在白布上。
这是她做的幻灯机。
第一张画,是个老妇人抱着一个婴儿,坐在破屋里。
“钱三,这是你娘和你刚生的儿子吧?”
钱三抖了一下。
第二张画,是百鸽巷的废墟,一个女人抱着一具烧焦的尸首在哭。
“她叫翠莲,她丈夫,就是被你们毒死烧掉的人之一。”
江书晚的声音很轻,但像锤子一样敲在钱三心上。
“你也有家人,你忍心让他们也这样吗?”
钱三咬着牙,满头是汗,就是不说话。
“我知道,背后的人给了你很多钱。”江书晚换了张画。
上面是钱三的娘在江氏投资所柜台,签一份心安钱箱投保单的样子。
“你娘,昨天刚用你给的钱,给你们全家买了心安钱箱。”
江书晚走到他面前看着他。
“她说,儿子孝顺,知道给家里留后路了。”
“可这份后路,是用几十条人命换来的。”
“钱三,你要是还嘴硬,这份契约,我就撕了它。”
“你背后的人能保你一时,能保你家人一辈子吗?”
“你死了,你老婆孩子,病了怎么办,老了怎么办?”
“你想让你儿子以后指着你的坟说,我爹是个害死几十个邻居的坏蛋吗?”
“哇”的一声,钱三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大哭,把所有事都招了。
是太子府的刘麻子,给了他们毒药,让他们下到劳工们喝水的井里。
再趁着深夜,一把火烧了筒子楼。
他还供出了刘麻子的几个秘密据点。
同时,太医院的消息也传了回来。
断魂散这几年的申领记录,只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