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五分钟。
艹!
钟信阳当场就想吊死在公司电梯里,吓不死同事也得把那些沟槽的领导吓一跳。
似乎一切事情又开始朝着熟悉的,坏的方向进展。
想去倒杯水,喝口水缓一缓。
就听到一组的同事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聊天。
“诶,听说了吗,二组好像新设了个副组长。”
“二组那么闲还搞个副组长?”
“听老王说的,好像是刚才他们领导早会刚刚通过的,似乎是专门负责直播带货那边的业务吧,现在是尝试阶段,可能以后会单独分个组出来。”
“唉。沟槽的直播,迟早碎成泡沫!”
本来是很正常的八卦闲聊,但是落在钟信阳的耳朵里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二组多个副组长,还是负责直播带货那方面的业务?他可是知道二组那个混蛋最近是干了什么好事来着不会不会?
不想相信,但是又不想让心一直悬在胸口。找到上厕所的借口,他离开一组这边的工作室,穿过走廊,多少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朝着二组那边靠近。
只是才到,他就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身影。
钱部长!
他现在正在二组的工作室里,笑容满面,面带红光。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入洞房呢。
而就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表情显得惭愧的身影。
是。顾淮。
看到这一幕,钟信阳悬着的心差点被直接掐死。
这一幕代表着什么?头皮发麻,山体崩塌,他好像听到了冬雷震震的轰鸣。不是银河战舰的启动,是自己世界的坍塌。
“啪啪啪啪!”
他当然听不到里头钱部长正在对二组的员工说什么,但是很快,他听到了齐刷刷的掌声,甚至在自己眼里,像个冰山女神一样不可侵犯,平时高冷的连男人都不看一眼的蔡琰也在鼓掌,还带上了显得善良的笑意。
死了。
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自己的流年不利固然让人心碎,但是仇敌的扶摇直上更让人痛心疾首。
离开走廊的时候,钟信阳都觉得自己手脚发麻,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
怎么说呢?
已经在考虑自己埋什么地方,选什么风水了。
有些人早就死了,只是几十年后才埋。
现在他的心情就差不多,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心思和顾淮做死对头了,反抗什么的也是无稽之谈,说不定人家现在的眼里根本没有自己。
阳光明媚的窗外,都显得无比阴暗。
他甚至产生了要不要离开这个公司的念头,心里一座城,藏着想杀杀不掉的人,呜呜呜。
“好了,以后就好好干,这只是你在公司迈出的第一步,加油。”
“是,钱部长您慢走。”
“好了,别送了。”
钱部长宣布完新的人事任命就笑呵呵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