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给赵校尉报仇!”
虎豹营大部队的喊杀声震得台阶簌簌掉灰,二十多个穿着玄铁盔甲的士兵举着长刀冲下来,领头的是个开元境三层的副校尉,脸上满是凶戾——他刚看到台阶上的黑灰,就知道是自己人被煞气化成了灰烬,看向李一凡的眼神像要吃人。
可当他们看到李一凡的样子时,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李一凡站在台阶中间,周身裹着丈高的黑色煞气,煞气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三尺长的煞气长枪,枪尖泛着幽光,滴下的黑色液滴落在青铜砖上,瞬间腐蚀出小坑。他的双目赤红如血,瞳孔里看不到丝毫理智,只有纯粹的暴戾,喉咙里不断发出“吼吼”的野兽嘶吼,像一头失控的魔神。
“这……这是什么怪物?”副校尉咽了口唾沫,手里的长刀微微发抖,他见过煞气,却没见过这么狂暴的煞气,更没见过被煞气控制得如此彻底的人。
“副校尉!别怕!他就是个失控的疯子!咱们人多,一起上,肯定能杀了他!”旁边一个士兵壮着胆子喊,却没人敢先冲上去——刚才那名士兵被煞气化成灰的场景,还在他们脑海里回荡。
李一凡根本没管他们的犹豫,煞气长枪猛地往前一刺!黑色枪影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最前面的士兵!那士兵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举刀挡,可长刀刚碰到煞气长枪,就被瞬间腐蚀成了铁水,煞气枪余势不减,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小心!”萧战怒吼一声,举着巨斧从后面冲上来,斧刃带着金色气血,狠狠劈在煞气长枪上!“铛!”巨斧与煞气枪碰撞,金色气血与黑色煞气炸开,萧战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都被震裂,而煞气长枪只是微微晃动,依旧朝着士兵刺去!
“凡哥!醒醒啊!你杀的是普通人!不是蛮族!”沈岩举着玄铁盾冲过来,想挡住煞气枪,可盾牌刚碰到煞气,就被染成了黑色,“滋滋”的腐蚀声中,盾面的青铜熊纹都开始剥落。
苏牧辰急得满头大汗,手里攥着最后一张符纸——这是他从斥候营老战友那借的清心符,可之前试了对李一凡没用,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刚想扔出去,就被冷轩拉住:“没用!清心符压不住开元境的怨念煞气,只会激怒他!”
“那怎么办?!”苏牧辰嘶吼着,看着煞气枪离士兵越来越近,“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杀人,变成真正的怪物?!”
冷轩没说话,手里的弯刀泛着寒光,眼神里满是挣扎——他能偷袭李一凡的丹田,暂时逼退煞气,可这样会伤到李一凡的根基,甚至让他修为倒退,他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从台阶侧面的阴影里冲了出来!
那人身穿白色的军医服,头发用布带简单束着,手里还提着个药箱,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静!
“司马军医?你怎么会在这?!”萧战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相信——他们进遗迹时根本没看到司马静,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司马静根本没顾上回答,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眼神死死盯着李一凡后背的煞气凝聚点,脚步快得像一阵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她突然伸出右手,冰凉的手掌紧紧按在了李一凡的后心!
“凡哥!小心身后!”沈岩以为是敌人,刚想提醒,就看到司马静左手快速结印——她的手指灵活地翻动,食指与中指并拢,无名指与小指弯曲,拇指按在掌心,一个巴掌大的咒印在她掌心慢慢浮现!
咒印泛着柔和的清辉,像月光一样洁白,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不是普通的符文,更像某种古老的图腾,纹路里还流淌着淡淡的白色气流,与李一凡的黑色煞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静心咒印?!”苏牧辰眼睛一亮,他在古籍上见过类似的咒印,是上古传下来的静心秘术,专门用来压制煞气和心魔,只是没想到司马静居然会!
司马静没说话,她咬着牙,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咒印上,掌心的清辉瞬间暴涨,狠狠按在李一凡的后心!“嗡——”清辉咒印接触到煞气的瞬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白色的清辉像潮水般涌入李一凡体内,与黑色煞气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吼!”李一凡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煞气长枪瞬间消散,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黑色煞气从他体内疯狂涌出,想把咒印的清辉逼出去,而清辉则像一道道细小的溪流,顺着他的经脉,朝着丹田气海涌去,试图压制煞气!
司马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压制开元境中期的怨念煞气,对她的消耗极大,她只是个淬体八层的军医,全靠家族传承的咒印秘术支撑,此刻经脉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娇躯忍不住微微颤抖。
“司马军医!你没事吧?!”沈岩赶紧冲过去,想扶她,却被司马静摆手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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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碰我!”司马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李一凡的背影,左手再次结印,又一个静心咒印在掌心浮现,按在李一凡的后心,“我能……能压制住他!你们……拦住虎豹营,别让他们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