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翊哥儿,如何了。”沈莺莫名提到了沈翊,她那个白眼狼的弟弟。
忍冬叹了口气,将沈莺拉了起来,将人推到了床上去,一张厚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若非姑娘跑得快,怕是连今日都没有。你还提他做什么。”
对于沈翊,忍冬原先也是当成宝贝护着。可人心寒了一次又一次,她就再也暖不起来了。
可到底,那时她唯一的亲弟弟啊。
沈莺摇了摇头,劝自己莫要多想,沈翊是沈家的独苗苗,便是那继母王氏也得靠着他才能保住家业。
入夜时分,床上的人已渐渐睡去了,鼻息微微的鼾声响起,待到门帘被风吹起时,沈莺不禁裹紧了被子,于梦中翻了个身。
清雅的香气在室内弥漫,一根安眠香被插在了床头处,白烟缕缕,一晃而散。
魏晋礼坐在床边,他低眸望着那睡得正酣的女子。她像是在做什么美梦,时不时轻笑。又或是在做一场噩梦,忽而眉头紧蹙。
魏晋礼抬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心,却是指尖顺着女子光滑如玉的脸颊往下游走而去,最终缓缓停留在了红唇边,那细腻温软的触感,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挠过他的心尖,泛起层层涟漪。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魏晋礼漆黑的瞳孔中跃动着火光,他不愿先一步低下头来,这几日都宿在了大理寺。他原以为只要离她远一些,就不会过于想她。
可一旦空闲下来,他的脑中便唯有她。
魏晋礼记着魏太夫人的话,他甚至沈莺的身份不堪为他的妻。
可那日,沈莺说她不为妾。
他已经让墨书送了求和的东西来,但那樱桃煎她不喜。
魏晋礼从袖中拿出了一根金簪,上头是连理枝的式样,原是他无意间在店里瞧见的,本只想拿在手中看一看,却鬼使神差的买了下来。
但是她呢?
她竟然给徐满霖递了信……
心下胀满了酸意,他不明白沈莺为何这般做?是要舍了他,另攀高枝?
可这京城,哪有比他更高的枝呢?
“小骗子。”魏晋礼抬手,将那根金簪放在了沈莺的枕边,他愿意给她一次机会,看看她想做什么。
那封信,是墨书截下的。但最后,魏晋礼还是让墨书送去了徐满霖的手中。
垂眸而下,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颊微红,魏晋礼忽而低下头去,带着凉意的唇瓣贴了在了那温热的红唇上,一股温润的暖意驱散了他身上的寒。
原是是这般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