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陛下是个大好人。”
萧徽同又道:“嫦嫦,寡人还是想杀了他。”
徐青沉随口:“谁,陛下想杀杀呗,您杀得还少吗?”
“那杀了你的夫郎可好?两个夫郎,两杯毒酒,一同下黄泉吧。”
徐青沉猛地坐起身,掐住萧徽同的脖子,求情:“臣方才还在夸赞陛下是个好人。”
“寡人确实不是残暴之君,爱卿的话,寡人一直很听从。
既然爱卿求情了,那便网开一面。”
徐青沉松开手。
萧徽同:“那便赐他们全尸,再予厚葬。”
萧徽同支起腿,望向她笑:“古今君主,古今外室,再没有比寡人更仁厚的了。”
徐青沉:“是吗?”
然后不等萧徽同回答,抄起一旁的被子,蒙住她的脑袋,开始弑君。
“寡人错了,爱卿饶命。”
被子掀开后,顺从的陛下骤然暴起,捞住了弑君的臣下,天旋地转,将她死死收入怀里,亲了她一个晕头转向。
萧徽同的前半生,从未觉得世间有何美好的希望。
一切都是灰暗的,痛苦的,无论是人群还是楚国,她像是天地间一只永不落地的孤鸟。
她盘旋在最高的山巅,日复一日。
忽然来了一阵无拘无束的风,将她的羽毛吹得乱七八糟,她茫茫然望向贸贸然的她。
像是忽然降临,隔着二十八年的阳光,第一次落在她的心房。
那阵风绕着鸟儿转了转,毫不留恋消失。
从此她摔下山巅去追逐那阵风,从此以后再也不回头,再也不落地。
活在她的风中,死在她的怀抱里。
“爱卿,方才被蒙在被衾当中……你可知,这床榻上都是你我的气味,交织相合。”
双手交缠,穿入枕下,萧徽同散落的黑发如牢笼困住她。
徐青沉被亲得炸毛,正要再装死,忽然听到她说:
“寡人情窦初开,吃不消如此诱惑,有劳情窦总开的爱卿,多多包容,再容我些甜蜜。
不要急着睡。”
白眼翻到一半,徐青沉嘀咕,“情窦总开是什么啊……好吧。”
徐青沉闭着眼睛小小发挥了吻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