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方阮军和北方郑军,又开始在??江对峙。
阮福澜把七辆大明车炮拉出来,开始猛轰北方郑军。一枚枚开花弹射出去,在??江对岸、郑军阵地上炸响,终于阻挡住了北方郑军前进的脚步,也终于积攒起了一些士气。
阮福澜忌恨于郑军的口号,也把金银搬出来,给郑梉也悬赏一千两黄金:
“郑梉狗头,千金买骨。”
“食肉寝皮,一城之主!”
阮福澜直接用一座城池,作为赏赐,可比郑梉大方多了。
可是,然并卵,再多的赏赐,再猛烈的攻击,北方郑军、南方阮军都无法突破??江防线。
双方,都太熟悉对方的套路、战术、优缺点,都无法彻底击溃对方。
只有南方水师和北方水师,在南海海域,你来我往,互相追击。。。。。。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各自折损一半之后,终于各自撤回,脱离战场,无力再战。
仗打到这个程度,郑梉和阮福澜,都不再说狠话,只能对峙、只能熬、只能白白耗费钱粮。
开始比拼,谁的家底,更雄厚。
困则思变,阮文远详细研究了双方态势,立马给阮福澜,出了一个好主意。
“阮主大人,小的听说,有一伙海军,来自遥远的荷兰。”
“他们船坚炮利、舰队庞大,把西班牙、葡萄牙这些海上强国,都给打服了。”
“即使是天朝上国大明王朝,也拿他们没办法。明朝的台湾岛,已经被他们攻占了二十多年。”
“大明朝到现在,还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们的商人和贵族,联合成立了一个叫做什么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部门,控制了香料群岛、马来半岛、锡兰、爪哇、苏门答腊、马六甲等战略要地。”
“咱们若是能请到这伙海军助阵,一定能打败郑军,平推向北,一统安南。”
“文远兄弟,这伙人,现在在哪?”阮福澜急忙问,一脸期待。
阮文远受到鼓舞,急忙道:“阮主大人,小的听说,他们的大本营,就在苏门答腊。”
“阮主大人若派出使臣,奉上金银珠宝,许以土地重利。这帮水师,定会欣然来投。”
“等打败了郑主,可将一城之女子、金银、壮丁,悉数交由这伙人处置,其定愈加高兴。”
“呵呵。。。。。。好说!”阮福澜大方道:“反正,攻下的城池,大部是郑家的儿孙!”
“莫说一座,赏他两座,又何妨!”
“呵呵。。。。。。这出使重任,那就交给文远兄弟了!”
“啊。。。。。。。”阮文远大吃一惊,他随便出的主意,反倒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呵呵。。。。。。文远兄弟可别拒绝,此重任,非文远兄弟莫属。”
阮文远不得已,只得接下出使大任,带上阮福澜给的金银,亲自出使苏门答腊,去寻荷兰海盗。
令阮福澜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海船刚刚出海、刚刚扬帆起航的时候,苏门答蜡的荷兰海盗,早已盯上了令人垂涎三尺的大明商船。
总督巴达维亚和舰队指挥官巴尔萨·博尔特,早已盯上了李岩的商船。
巴尔萨·博尔特得知李岩商队已经从仰光出发、欲通过马六甲海峡,急忙向总督巴达维亚禀报:“总督大人,这伙明朝商船,一定是赚的盆满、钵满、船满。”
“他们撤回之时,正是满载之时,也是咱们予以检查之好时机。”
“呵呵。。。。。。南海是咱荷兰的,任何船队,未经许可,严禁通行南海!”
“否则,连船带物,一律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