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刘素梅过来看刘老头,注意到刘民他们的房间门上了锁,当即就气得脸色铁青,可刘民和春桃一个都不在家。
她对刘老头说道:“爸,肯定是春桃怂恿刘民的,刘民自己干不出这事来,你现在脾气怎么变了这么多了,要换你当年,早把这锁给撬了。”
刘素梅又数落春桃,“看着是个好的,没想到焉儿坏!”
骂了一通,刘素梅走了。
刘老头是越想越气,找出刘民干活用的小锤子,几锤子下去,就把锁给敲坏了。
周老太今天收拾收拾,去参加袁洁的婚宴。
像她是亲舅妈,应该提前去家里,等着婚车出门,再一块来酒店。
但是周老太跟林巧娣不对付,今天她也是过来看热闹的,就不去家里了,直奔饭店。
林巧娣站在门口迎客,周老太来的时候,她正跟另一个穿着十分体面的老太太站在门口迎宾。
看到周老太,林巧娣有些诧异,因为周老太在电话里说她不来的。
她上下打量周老太一眼,周老太这两年是发达了,可还是显老,周老太比她还小呢,跟她站在一块,反倒是比她大得多的样子。
她过来跟周老太寒暄,一开口,还是那股让人厌恶的优越。
“她舅妈来了啊,你怎么吃席还穿成这样啊?”
周老太看看自己,再看看林巧娣。
林巧娣拍拍自己身上的长裙,“这裙子是我女婿给买的,真丝的!”
她又拢一拢肩上的皮草披肩,“这个,是灰鼠皮,真皮的!”
周老太今天就穿着一套家常衣服,她没精心打扮,林巧娣还不配让她盛装出席。
林巧娣一笑,脸上的粉就裂了缝。
周老太见不得林巧娣这么得意,说道:“你这么穷吗,女儿结婚,连个貂也穿不上,披身鼠皮,也不嫌丢人。”
林巧娣愣住了,气呼呼地看着周老太,“你懂不懂啊,鼠皮贵着呢。”
周老太反问,“有多贵?有貂贵吗?你都有钱买鼠皮,为什么不穿貂,是穿不起吗?”
林巧娣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当然也不是穿不起,只是买一件够她肉疼的了,一件鼠皮才几百块,貂随随便便都要上千块。
林巧娣气得直喷气,可今天的日子特殊,她总不可能闹起来,就说道:“你今天可要吃好,这席面是三百块钱一桌的,全是大菜,定了四十桌呢。”
她本意是想炫耀一下,没想到周老太好像根本没领悟到她的意思,还说道:“这你放心吧,吃不够本,我就打包走。”
林巧娣瞪一眼周老太,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有钱了也上不得台面。
周老太不跟她拌嘴,去挂礼了。
林巧娣身后的老太太嫌恶地看她一眼。
林巧娣的势利都是写在脸上的,这样的亲家,她着实看不上眼。
她那个女儿,老太太也不喜欢,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法子,把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老太太心里呕得慌。
周老太走到上礼的地方,摸钱挂礼。
建生结婚,林巧娣送她十块钱,今天周老太也还她十块。
周老太随了礼之后就进了会客厅。
这个会客厅真还挺大的,摆了不少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