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春桃,弱弱的说:“别看我长的嫩,其实心理年龄更嫩,还是个孩子。”
春桃看出来了,姑奶奶不擅长人情往来。
春桃道:“姑奶奶放心吧,您不需要出面去打理这些事情,顾大人在送来第一份礼后,便在打理送礼的宾客了,您没觉得礼单上的字迹很熟悉吗?”
姜宁捧着礼单又看了看,有点眼盲,她认不出顾渐深的字迹。
她也没见过顾渐深写字呀,只能说这笔锋刚毅凌厉,写的真帅气。
但不用她打理就千好万好了。
姜宁问:“顾大人现在在哪?”
春桃道:“在前院。”
姜宁便去前院找顾渐深。
正门外设了一个接待处的桌子,木匠在研磨,顾渐深在写礼单,并通知送来礼品的各家代表午时在东河楼赴宴。
各家送礼后便都回去了,门都没踏进一步。
里头住的是清白女子,姜宁又未出嫁,外男登门不合礼仪,酒楼设宴是最恰当的。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丧家犬木杨尘啊。”
在祝贺声中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被正走出来的姜宁听在了耳朵里。
木杨尘是木匠的名字。
姜宁便停了脚步,先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再出去。
而挑衅这人衣着光鲜亮丽,一派公子哥的打扮,是自称鲁班后人的公输大师的二弟子贾凉。
这二弟子也住在同一条街上,知道原来住在这个宅子的女人是什么货色,毕竟他也暗中尝过滋味。
今天跑过来是因为昨晚又吃了美人的甜头,过来给美人出出气。
那美人说了,住过来的是荣国公新欢,没什么背景,全靠荣国公。
而荣国公家里头就有三个女人,还有一个母老虎,对情人好虽好,给吃给住,但不会为情人出头。
这也是二弟子能爬墙偷香的原因。
所以,二弟子对这新住户也没有什么畏惧之心,便答应了美人的要求。
门口这几人,都陌生的很。
那执笔的青年看着气质如虹,不好招惹,但他觉得一个账房先生有什么好畏惧的。
这时,恰好被他看到一张熟脸,可不就挑木匠下手了。
木匠听见声音放眼一看就看到二弟子,当即就怒了,骂:“一个窃贼也敢光天化日之下出来狗叫!”
二弟子一听“窃贼”二字也怒了。
二弟子今日的名誉与辉煌全是窃取木匠的成果得来的,当即就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