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跟丁义珍说说,心里现在已经想到陈岩石到时候会怎么说他。
那么多京州衙门官员都在这听着那些话,到时候,会不会对自己当巡抚有什么影响?
想到这,赵立春就心乱如麻。
到时候自己不能解决这个事,陈岩石肯定会煽风点火又让大风厂那些人过来闹,上面肯定会知道这些事。
自己要怎么跟上面交代?
赵立春呼出一口气,心里面依旧是无比烦躁。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进。”赵立春说了声,又恢复那个京州市知州模样。
“赵知州,冒昧上门来了。”项父这时候进来,笑道。
“项御史。”赵立春看到项父过来了,立刻就吓了一跳了,他屁股底下确实是如同陈岩石说那样,不算是干净。
可是有句话不是叫做,水至清则无鱼吗?
项父掌握着汉东省御史台,而御史台负责监督所有衙门人,包括赵立春这个预备巡抚。
平时大小官员们最怕见到他,稍微要是被手底下御史参一本,那都是够吃一壶了,各级衙门对于他都是客客气气。
“你们大风厂事情解决怎么样?这不,刚刚陈岩石又到御史台这边,跟我说,让我看看这个事,督促督促你,帮大风厂工人们办点事。”项父笑着道。
他正想着能不能有机会跟赵立春说这个事情,陈岩石马上就给他递台阶在这,他就顺便过来问问这个事。
最近自己也在关注着这件事,知道赵立春处理这件事很麻烦,没解决。
“项御史,这个事情呢,我们正在进展处理,您放心,我们肯定会赶紧处理好这个事,我们肯定会尽力而为。”赵立春说道。
“赵知州,你这怎么是尽力而为?你不是当着京州市衙门这么多人面前说你一个月肯定能解决事情吗?刚才陈岩石还跟我说你出师不利,但是他已经跟大风厂工人们保证过。”
“你这样,可是把咱们京州衙门脸面往哪放?这都是陈岩石原话,他都担心你做不到这件事。”项父用了激将法。
“项御史,那天其实是我一时气话而已,你也知道的,当着人家投资商面前,陈岩石这么不给我面子,我肯定是不能输。”
“但现在这个事情实行起来,确实是有难度。”赵立春低下头,说道。
这件事他也很是无可奈何,没有什么办法。
“对啊,项御史,您打听打听,为了这个事情,赵知州对此可是忙前忙后了,还跑上跑下呢,不知道求了多少人,可那些人都因为大风厂安置费这个事……”丁立春说道。
“你意思,懂了,就是说这个大风厂,现在是个烫手山芋,对吧,大风厂不容易,我也能理解。”
“下岗工人们必须要安置好,这个是咱们底线,没得说,但是,这也不是没有办法。”项父道。
“项御史,有什么办法,您说?”赵立春急忙道。
“你看,不如把这个事情交给何越处理,怎么样?他背后有很大资本,他愿意,肯定能帮我们解决这个事情。”项父道。
“何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说实话,大风厂是个烫手山芋,如果是普通商人,我就让人家接手了,我把所有优惠条件都给了,具体怎么发展就是他们事情,可何越……”
“何越是咱们重点招商引资对象,我等着用他在其他方面为我们京州创造更大经济价值,这个……”赵立春意思很显然,何越有其他用处,不是用来接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