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白提醒道:“老爸,我还是觉得打个电话知会一声会更加安全些,不然的话,方子业会很没有安全感的。”
有些时候,提前知会一声和让对方凭借本能去反应,那是两种不同的状态。
“好,我联系一下吧。”
陈宋觉得也有必要提前打个招呼。
……
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坏了,却也没被完全破坏!
方子业来到了动物试验室里后,廖镓把自己锁在了一间办公室里!
连王思都来了,可廖镓还是没有放弃工作。
聂明贤给方子业说起这些后,方子业赶紧直接推开了门,闯了进去:“廖哥,可以了,可以去休息了!”
廖镓这会儿对坐在一个电脑前,四周全都是各种A4纸的病例资料以及影像学资料的片子。
地上洒落,把他自己围了起来,好像是一个白色与黑白色胶片围成的牢笼。
廖镓只是不想出来,不是不认识人:“方子业,我现在在找状态,我这样的状态如果消失了,可能很久都回不来了。”
“我还是没有彻底地把临床中脊髓损伤的状态搬运到动物上,还有改善的空间。”
“脊髓损伤,处于相对封闭状态,但有功能残余的电路通道,从原则上讲,不止我们当前所证实的这么些。”
“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推测,哪怕是脊髓损伤,也不会特别影响到在内行走的神经电位。”
“电位是可以跨越传导的!
~”
廖镓果断地道。
“神经断了都可以再通电位,那么脊髓损伤之后,为什么信号不能再传了?”
“到底是什么干扰了信息传导?”
“损伤两个字定义不了。”
方子业直接把廖镓提了起来:“廖哥,去看看孩子吧!
王思姐就在外面!”
“你这样的话,我和聂哥就只能对你动强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可能先休息一下,会更有思路。”
“着急是急不来的。”
王思并未如同普通妇女一般的撒泼打滚,她此刻站在门口,看向廖镓的目光,充斥着心疼,还有轻微的愤怒。
可又有些不忍。
作为科研人,深处一种难言的状态,是很难的机缘。
肯定很痛苦,但如果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就非常可能有非常关键性的突破和进展,堪比数年甚至十几年的苦功。
有人叫它‘顿悟’!
廖镓还没有处于执迷不悟的状态,他看了看时间,道:“老婆,我的神志非常清醒。”
“我昨天是十点钟睡的,凌晨四点才起来,现在才早上的九点多。”
“并不是他们所说的一夜未眠,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在今天下午六点之前,百分之百到家,不会影响到明天去产检,我也会陪你去的。”
“我想再找找状态!
应该快了,哪怕不快,也肯定能够找到更加关键的线索!”
廖镓的神志清晰,逻辑明确,非常精准地给出了自己工作时间的上限。
廖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