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理成笑:“是。”
他不再言语,只给明蕴拱手行了个大礼。
没有再交谈,各回各的雅间。
戚锦姝丝毫不客气点了不少招牌菜。
她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明蕴端起茶喝了口:“明白什么了?”
“你为何不去食鼎楼。”
明蕴眼皮一跳。
“你是故意要和我兄长偶遇!”
真是黏糊!!
戚锦姝:“我警告你啊,我兄长心有沟壑,可不耽于儿女情长。”
明蕴:……
高看你了。
她垂眸,指尖摸索着茶盏纹路。
“明麓书院的桑娘子近些时日议亲,你可知晓?”
戚锦姝不知她为何好端端说这事。
不过!
京都的八卦,哪几件她不知晓!
“如何不知?”
戚锦姝身子往后靠,坐姿懒散:“桑夫人盯上周侍郎了。”
就刚刚跟在戚清徽身侧那个,戚锦姝为此还多多打量了几眼。
“周家宅子才落下这才多久,她就急不可耐登了两次门。恨不得立刻把女儿塞进侍郎府呢。”
明蕴语气轻飘飘的:“当初周理成与桑家本有婚约。”
“桑夫人嫌他辞官没了前程,硬是退了亲事。如今周理成官拜吏部,正值才俊前途无量。桑夫人想重修旧好,可惜……”
明蕴明蕴垂眸敛去眼底的讥诮:“周侍郎岂会再看上这等势利人家?”
还有她不知道的!
戚锦姝忙磕着瓜子:“难怪我老听崔令容说,桑可喻近日眼肿如桃,原是丢了到嘴的肥肉,心头悔得不行。”
“那我改日要登桑家的门,去看她笑话。”
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明蕴:……
戚锦姝鄙夷:“也不知桑家母女怎么想的,将仕途功名与真才实学混为一谈,竟眼界狭隘至此。”
“京都多少纨绔子弟靠着祖荫在朝中挂个虚职,真遇着事了,一个个溜的比谁都快。”
“这世道,最不缺的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庸碌之辈。真正有才学的人,纵使暂居微末,他日必扶摇直上。”
明蕴闻言并不意外。
戚家女看似骄纵,但百年世家教养出来的,得通读史策、明辨事理。更别说那些诗书礼乐、经世之道,都是自幼耳濡目染的。
戚锦姝这副纨绔作派,倒有七分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
有恣意闯祸的底气,还担着要‘四处惹是生非’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