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声音更冷了,平淡得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们只是燃料。”
“是帝国这台战争机器前进时,必须烧掉的燃料。”
荷鲁斯的身体,不易察觉地轻轻抖了一下。
在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清楚感觉到了。。。
他这位父亲,藏在那身金光闪闪的盔甲下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种非人的冷酷。
在帝皇的眼里,生命没有区别。
只有“有用”和“没用”两种。
“我明白了,父亲。”
荷鲁斯缓缓站了起来。
他眼里的那点烦躁和困惑,已经烧干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烫、也更硬的东西。
一种渴望。
既然这是一场以整个银河为赌桌的豪赌,那他荷鲁斯,就要做那个赢到最后的庄家。
“报告!”
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传来。
一名星语者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战略甲板。
他那两个本该是眼睛的窟窿里,正流出黑红色的血泪。
那是长时间强行窥视亚空间的代价。
他手里死死抓着一张数据板,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陛下!!”
他因为激动和灵能反噬的痛苦,全身都在发抖。
“我们。。。我们在。。。芬里斯星区。。。侦测到。。。侦测到。。。”
“侦测到一股极其强烈的灵能信号!”
“那股能量。。。那股能量的‘味道’。。。和您。。。和您一模一样!”
甲板上瞬间安静得可怕。
荷鲁斯猛地扭头,看向帝皇。
他看见了。
他看见自己那个永远不变的、如同雕像般的父亲,脸上第一次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终于找到了吗。”
帝皇的声音很轻。
他没去管那个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开始抽搐的星语者,而是转过头,看着荷鲁斯。
“看来,你当‘独生子’的日子到头了,荷鲁斯。”
“准备一下。”
“我们去接你的兄弟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