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辉悄悄翻了个白眼,心说:
吓着孩子?
谁吓谁啊?
回头把闺女跟周自衡那一档子事说出来,被吓死的人还不一定谁呢。
俞小野瞧着爸爸的表情,知道这老头又想趁机揪自己小辫子,她不敢顶嘴,只好缩着脖子认怂,麻溜地干活。
一家人花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把堂屋打扫干净。
碗碟什么的,都拿回空间厨房里清洗,那里用水方便,不用挑水、不用倒水,省了很多麻烦。
在厨房里把碗碟洗好,又都去卫生间洗刷。
今天晚上,俞家辉、徐英老两口也难得的在空间游艇的卧室里休息了,没有回小土屋。
把小土屋留给新婚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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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新房。
一对新人紧张而羞涩地躺在一个被桶里。
灯已经关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但是两人都睁着大眼睛望向屋顶,谁也没有睡意。
平时天天期盼着结婚过日子的人,真正开始过起日子了,却不知如何下手。
尤其是俞二野,躺的直挺挺的,双臂放在身侧,两只脚靠在一起,脚背绷的笔直,一动不敢动,像个石人一样。
呼吸声此起彼伏。
偶尔传来对方无意识的吞咽声。
过了半天,俞二野鼓足了勇气,用一种说悄悄话的声调问:
“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再炕洞里多添把火?”
“不冷,这是新棉花做的被子,可暖和了。”
“哦。”
又过了一阵,俞二野又问:
“你晚上吃饱了吗,饿不饿?”
“吃饱了,都吃撑了。”
“哦。”
又过了一阵,俞二野又问:
“你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不渴。”
俞二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我有点渴了,我想起来喝点水。”
“我起来给你倒——”
说着,翠花直接从炕上坐起来,要给俞二野倒水。
在翠花的观念里,男人是女人的天,伺候好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男人要喝水,她起来给倒水是应该的。
但俞二野赶忙跟着起来阻拦:
“不用你起,我自己起来倒。”
“没事,我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