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堤点头,跟着四天王走时顺便瞄了眼还留在房间里国际警察,她正低着头思考些什么。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怀着小心思的莉拉走近窗户拿出通讯操作起来。
现在合众对国际警察有了抵触,想要继续调查只怕被其阻碍。看来……不得不寻求本地人的帮助了。
她默默想到。
……
可以说是经历了场无妄之灾的两人成功踏出警察局的大门,泪仿佛如释重负的伸了个懒腰。然而她维持了太久的紧绷状态,一下子放松让自己的腿同时也没了力气,整个人像失了骨头般向地面垮。
精神、肉体疲惫不堪的卡鲁穆没及时拉住她,她轰然跪地,缓了缓便两腿一伸直接坐在了警局门口的台阶上。
这一连串动作差点让头上睡觉的泡沫栗鼠滑下来,不过被它反应过来死死趴住了。
“泪……”
卡鲁穆用愧疚的语气唤她的名字并对她伸手,泪摇头笑笑反倒对他招手,“卡鲁穆来,坐我旁边一起休息休息,我好害怕你又累倒了。”她拍身旁空处示意道。
回头看了眼警局大门,又再看回泪,卡鲁穆刚想说‘我不累’就被泪拉了过去。既然这样他也不推脱,和泪一起占用了警局台阶。
大概发了几分钟的呆,拖着下巴的泪转头对身边人道,“好点了没有?”
卡鲁穆顿了下摇头,不知话中的意思。
“啊,你这反应……”泪尴尬着重新托下巴,“我还以为你刚才在生气呢,就是说明的时候。”
“是吗?不过我不觉得。”
扶正头上的鼠鼠,泪对他嘿嘿笑着,“可能是我没见过那种场合的你,语速快、话又多,而且严肃又冷淡,还有点……咄咄逼人?嗯,有些可怕,和生气一样。”
“……我生气时不那样。”
迟了几秒的无用回答让泪脱力,她瞅他一眼无奈摊手,“是哦…”
“但确实反常。”
熟悉的延迟断句让泪的眉毛不耐烦的跳了跳,但很快她变得放松,“感觉你说完了一辈子的话呢。”
轻摇头,卡鲁穆握住泪的手,“为了能一次阐述清楚所以话有些多,平时开会也这样,只是刚才的我有些……敌对意识,态度不算好,特别是对那个国际警察。”
“那可不!见面就抓人,还有没有规矩了,简直把你当国际通缉犯了啊!”泪翻白眼愤愤不平。
“嗯,因为所有人…都被负能量影响了。”
泪见卡鲁穆已看透,嘀咕了句‘那也不能这样’就不再说话。卡鲁穆则进入思考模式,他的大脑开始运转,回顾今日细节。
他回想到自己的后悔、冲动、敌意这类反常情绪,它们来得很快,快到不受控制。
奇怪……
飞云市的人被负能量笼罩了一周之久,按理说感染度比我高,为何我的反应那么强烈……
卡鲁穆看看泪,他觉得负能量同样没对她造成什么明显影响。
……难道是个体差异么。
他猜了些可能性并记录在心里。
渐渐的他感到他的思考效率如往常般趋于正常。这变化很明显,与下水道中尺钝感是天壤之别。再看了眼爱人,卡鲁穆暖心感叹。
果然,有你在身边一切都能变好。
……
之后过了十分钟,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坐着,进出警局的人只淡淡向他们投去几个视线,绕着两人走。
这样的平静在泪的喷嚏声下打破,又因雾气显得特别响。她有点害臊的抱住冰凉的胳膊,挨了泡沫栗鼠的几下打击。
事情理得差不多的卡鲁穆站了起来,“该回去了泪。”
“嗯。”
卡鲁穆拉起了她,拉紧了她,而泪发现他其实比自己还全身发冷。
啊,对了,卡鲁穆他……在下水道受冻了来着,我……我居然还让他在外面吹风冷静,看来我对我傻的自我认知还不够透彻,笨笨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