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檐腰间有个玉佩不愿多挂,索性直接把腰牌扔进了储物袋,应止倒是老老实实地挂在了腰间。
阵法的灵力冲天而起,把衣袖都掀了起来,但是却意外的温暖。
眼前陷入了一瞬间的昏暗,伴随着轻微的眩晕,等温听檐再次聚焦视线,就已经在密林里了。
耳边是虫鸟的叫声,眩晕感结束的那刻,温听檐突然发觉自己手间一空。
和他牵着手走进阵里的应止,不知道去了哪里。
想来是怕他们一开始就聚在一起合作,温听檐能够理解这种用意,但并不妨碍他不喜欢。
他站在原地,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温听檐漠然地转头,向声音的源头瞥过去。
他白衣银发,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眼睛极轻地眯了一下,辨认出来人:“孟肃。”
孟肃之前就觉得他眼睛有点吓人,现在才发现,在温听檐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更吓人。
也不知道应止到底是怎么和他相处下来的,简直是神了。
孟肃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慌不择路:“那个…你和应止是被阵法分开了吗?我们还挺倒霉的哈哈。”
温听檐:“……”
他站在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孟肃,也不吭声,但孟肃却莫名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更冷了点。
他犹豫着找补:“这一片好像就我们两个人,要不我们先合作一下,等人来了再分开?”
温听檐听了这话轻轻歪了一下头,突然垂眸笑了一下,却带着一点说不出的讽刺。
他的眉眼本就精致艶丽,只是被冰霜一般的气质死死压住,现在骤然笑那么一下,就格外的显眼。
孟肃还没见这个冷美人笑过,顿时愣住了。
如果系统现在还能看见,一定会过去摇醒孟肃,作为温听檐的受害者,它可太清楚后面是什么走向了。
“合作?”温听檐缓慢地重复了一遍,“以你的修为,不应该说是拖后腿更恰当一点吗?”
孟肃:“……”
虽然这是事实,但也没必要说的这么直白吧,况且他的修为也不差啊!
果然,温听檐这种一副正眼看你就算恩赐的人,笑一下绝对没有好事。
对方好像就只是为了嘲讽他一句,说完后就转回去不再管他。孟肃想了想这里面的妖兽,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地凑了过去。
温听檐静静地站在树下,手腕从衣袖中探出来,垂着眼睛用另一只手碰了一下内侧,像是在摸什么东西。
孟肃站在一边看见他的举动,有点狐疑,但他还没看出什么,对方的手就又回到了袖子里。
温听檐扫了他一眼,动用灵力,在孟肃转眼间便坐到了树上。他的银发垂曳在树枝上,恍惚间就像落雪。
孟肃觉得温听檐修为比他高,上去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于是也跟着爬了上去。
但他不知道是平衡感不好还是怎么样,完全做不到像温听檐那样从从容容地坐在上面,只能扒着树干。
就这样在树上待了一个时辰,这里居然连一只妖兽都没有,甚至连之前还有的虫鸟都不见了,树林里寂静的过分。
这下连孟肃这个神经大条都感觉到不对劲了,生怕这是什么暴风雨面前的宁静,颤颤巍巍说:“那个,怎么…没有妖兽过来啊?”
温听檐的指尖一下下点在树干上,本来不打算回答,奈何孟肃抖的一下比一下狠,震感都传了过来。
他沉默了一下,这才言简意赅的回道:“它们不敢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