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谢寒玉又唤出一只纸鹤,唇角动了一下,纸鹤便腾起一只脚,细声细语道,仙君有何吩咐?
江潮兴致上来,伸了伸手,纸鹤便主动飞到他手上。
江潮乐开了花,阿玉,它是很喜欢我吗?
它一贯如此。他意味深长道。
谢寒玉看着纸鹤,心里闪过一丝气愤和羞意,既然它跟了你,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日后可以传信。
名字,让我好好想想,江潮细致的把它放在怀里,甚至用衣裳给它挡着雨。
逢年,相逢于此年,怎么样?
江潮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揉了揉纸鹤的脑袋,小逢年,你好啊。
随你,既然赠予你,就任你处置。谢寒玉扭过头不去看他,你为什么又唤我阿玉?
不能喊吗?江潮反问道,这是亲近之人的称呼,不是吗?
随你。
你也可以喊我阿潮,或者喊我的字,我名潮,字明朝,江明朝,师父他们常这样喊我。
谢寒玉点点头,继续跟着纸鹤走。
你这纸鹤有名字吗?
江潮凑到他身边问,他很兴奋,一直揉着怀里逢年的脑袋,你看,它这毛真的好软。
谢寒玉指尖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来,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没有。
取一个嘛,多可爱啊。
不取。
好吧,为什么啊?江潮把纸鹤捧到他面前,你看,它这么乖巧。
不看。
谢寒玉跟着纸鹤又绕了几个弯,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大门,男人就坐在门口给女人喂饭,他头发蓬乱着,手上缠着沾了厚重血迹的绷带,眼神无光,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江潮,谢寒玉唤了一声。
怎么了?
到了。谢寒玉说了一句便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陈顽的手腕正泛疼,拿着勺子还在发抖,碗里是稀薄的白粥配上地瓜咸菜,他随意舀了一勺喂给妻子。
从昨晚上被吓到以后,女人便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痴痴呆呆的,只会张口说一些啊声,他触碰到也只会大声尖叫。
给,吃吧。
面前的光影暗下来,陈顽察觉到什么气息,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过来做什么,昨晚上是我对不起你,若是想报仇,就直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