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洪化十七年,不是二十七年,对吧!
冯虎脸色一阵青紫,花里胡哨的颜色都随了一遍,最后像是季秋时漫山遍野的红枫,声音低的不能再低,额,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注意些,这,这,也太羞耻了。
江潮被他搞的一头雾水,啊?
什么玩意儿?
第38章戏分茶(三)
谢寒玉,
他现在离开说自己不认识江潮,只是中途拼桌的,还来得及吗?
小兄弟,你真是个坦坦荡荡的人啊!冯虎胡子拉碴的脸硬是露出来一个真挚的笑,我冯虎生平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大方诚恳的人,今儿我敬你们一杯,以后这一辈子都能像今日一般,两个人相携相伴呢。
小意思,江潮脱口而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阿玉不善饮酒,这杯我替他喝。
好男儿大丈夫,冯虎连连赞道,两位这是想去笛倚楼?
对,刚听大哥说这笛倚楼有故事,什么故事?江潮拉着谢寒玉,笑道。
这笛倚楼啊,传说是几百年前,有一位鲜衣怒马的神仙公子,仗身执长剑,只三下五去二几下就把当时的妖怪给除掉,坐在楼顶,笛音悠长,后来我们这里就唤作笛倚楼。
谢寒玉注意到江潮的眸光闪过一丝雀跃,揽住自己的手陡然抓紧又松开,江潮的耳根也泛上一片红润,只是皮肤白皙,倒显得像是哪里的脂粉蹭了上去,怪怪的。
这几天来了个戏班子,正在那里唱戏呢,出了这儿左转中间那条道,大概要走一炷香的时间就是了。
冯虎大声道,你们吃过饭可以去看看。
行,谢谢大哥,江潮道。
不过,我还有一句话想问问,冯虎向江潮招了招手,两个人的脑袋凑到一起,你,这,你们俩,那个是怎么弄的?
啊,什么怎么弄的,江潮不解,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就,那个啥嘛,我还挺想知道的。
江潮求助般看向谢寒玉,对方直接把他拉回来,说了句,他不知道,问了也没用。
冯虎的目光瞬间变了,江潮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不然为什么这话自己就听不懂了呢?
看不出来啊,兄弟,你深藏不露。冯虎对着谢寒玉竖了个大拇指,只是谢寒玉看着比江潮要冷,他也不再问,只乖乖转身继续喝酒。
阿玉,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不知道,谢寒玉随口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江潮虽觉得这话在敷衍自己,可还是嗯了一声,顺其自然的夹了一块莲房鱼包放在谢寒玉的碗里,鲜嫩的鱼肉里带着莲蓬的清甜,滑嫩圆润。
阿玉,尝尝,这个我想念好久的,之前师父他们带我来这里吃,后来回去总是想要吃这个可没人会做,好可惜的。
还有这个蜜煎金橘。
冯虎在后面轻轻啧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这酒喝不下去了,人家温香软玉在怀,佳肴美馔在侧,自己跟着一群狗屁不懂的兄弟就着几碟花生米喝这没滋拉味的酒,难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谢寒玉被江潮喂的吃完已经有些晕晕的,昏昏欲睡,声音中夹杂着倦意,仅剩的一点理智支撑他还要去笛倚楼。
只是确实困的不像话,到笛倚楼的时候,谢寒玉已经靠在江潮身上睡着了,肩上传来的重量让江潮唇角勾起,他捂住谢寒玉的耳朵,手指微动,与周围隔开一些距离,喧闹的戏声中谢寒玉轻微的呼吸声传入他耳中。
台上的人声逐渐变得鼎沸,江潮刚想离开,就瞧见了一个穿着戏服的男人走上来,含情的桃花眼微微上翘,身子看起来有些瘦弱,约有十四五岁的模样。
江潮一下子顿住了,熟悉的眉眼让他有些激动,没控制住,谢寒玉听着吵闹的声音从梦中醒来,他睁眼看着痴愣住的江潮,又顺着江潮的目光去看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