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臣也抱着视死如归的心理,想着以死报恩不让家主蒙羞,正等着滕雪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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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劫生看得清楚,二爷的目光早已锁定滕雪泠,指尖凝着致命的杀气,只待她动手,便会立刻下死手。
就在金籇蕴的手即将触碰到滕雪泠脸颊的瞬间,厉劫生已挡在两人之间,死死攥住了金籇蕴的手腕。
“疼!你敢动小爷?”金籇蕴怒目圆睁,却挣脱不开。
二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毫不犹豫地朝着滕雪泠拍出一掌——这一掌力道千钧,足以开山裂石。
厉劫生侧身挡在滕雪泠身前,双臂交叉格挡,“嘭”的一声闷响,他故意踉跄了两步,脸色微微发白,装作奋力接下这一击的模样。
他精准地将实力压在仅比二爷高出一线的程度——既打破了二爷一人压制全场的局面,又不至于暴露真实修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掌风碰撞的余波尚未散尽,厉劫生单膝跪地,右手按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额前发丝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抬眸看向身前的滕雪泠,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与愧疚,如同久别归队的臣子:“家主在上,罪臣来迟,让家主受惊了。”
滕雪泠浑身一怔,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气息虽略显紊乱,却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稳。
她从未见过此人,可在这满场死寂、自身难保的绝境中,这声“家主”与“罪臣”,无疑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指尖微微颤抖着,她伸出手,轻轻将厉劫生扶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无妨,来了就好。”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张陌生之人赠予的符篆——彼时她半信半疑,只当是绝境中的一丝慰藉,从未想过,真的会有人循着符篆而来,为她解围。
厉劫生起身缓缓退到她身前,背影挺拔如松,只留下三个字,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交给我。”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股暖流,瞬间冲垮了滕雪泠强撑许久的防线。
这些日子,爷爷病重,家族动荡,金家步步紧逼,她临危受命,独自扛着整个滕家的重担,早已身心俱疲。
此刻这声承诺,让她险些落下泪来,却硬生生忍住了——她是滕家家主,不能失态。
二爷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眼神愈发冰冷,周身气息陡然暴涨:“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插手金、滕两家的事?”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掌风裹挟着恐怖的力道,再次朝着厉劫生拍来。
厉劫生眸色一凝,不闪不避,抬手迎上。两人掌风相接,沉闷的巨响震得赌坊梁柱嗡嗡作响,灰尘簌簌落下。
厉劫生始终将自身实力精准地把控在比二爷高出一线的程度——每一招都险胜半分,每一次碰撞都让二爷气血翻涌,却又始终留有余地,未曾下死手。
场上局势瞬间逆转,原本被死死压制的滕家家臣们先是惊愕,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他们看着厉劫生步步紧逼,看着不可一世的二爷渐渐落入下风,脸上满是狂喜,纷纷呐喊助威。
激战半柱香后,厉劫生抓住二爷破绽,一掌印在他胸口。二爷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二楼栏杆上,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金籇蕴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旁,再无半分嚣张气焰。
赌坊内欢呼声此起彼伏,滕家家臣们喜极而泣,相互搀扶着庆祝。
可人群前方的滕雪泠,却笑不出来。她望着厉劫生的背影,眼底满是复杂——这个突然出现的“罪臣”,实力深不可测,来历却全然不明。
他为何要帮自己?那张符篆背后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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