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抬起手捂住发热的眼眶,终究还是不能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逼退出去。
她翻身起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没有贴标签的药瓶。
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片。
想了想,她再次将瓶口抵在手心。
药片在空荡荡的瓶子里叩叩地转了几圈掉在她的掌心里。
她这才发现瓶子里的安眠药只剩下两颗了。
一年前孩子引产后,她只是偶尔需要安眠药的辅助才能睡着。
可自从被江淮教唆人打她的那一次开始,除了席承郁发疯回墨园和她发生关系的那一晚,她每一晚都必须借助安眠药才行。
不知不觉药都吃完了。
没有多想什么,向挽将两颗药送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下去,重新躺回到床上。
躺了一会儿之后,向挽抱着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
她觉得身上好疼。
可到底哪里疼,她摸遍全身也找不到具体疼痛的位置。
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身上疼得她忍不住咬紧牙关,泪水洇湿了枕头,单薄的身子小幅度颤抖着,直到天边隐约泛白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一卷第19章痴心妄想
闹钟才刚响一声,她睁开眼睛,动作机械地抓住床边的手机,打开拨号键,熟练按下席承郁的电话号码。
和昨晚一样,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
她又一次拨陆尽的号码。
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向挽嗓音沙哑,开门见山:“我找席承郁。”
“席总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我找席承郁。”向挽重复道。
她语气平静得可怕,电话那一头的陆尽皱了皱眉。
向挽佝偻着背坐在床边,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的脚步声,应该是在一个就很空旷的地方,不一会儿有呼啸的风声传了过来。
“什么事?”
男人清冷的嗓音传来。
向挽不满红血丝的眼睛涌上泪水,她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