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条违约惩罚机制
若违反上述任何条款,触发三级惩罚:
一级违约(如延迟公开报告、轻微数据违规):冻结备用宙斯30%的算力分配权,限期72小时整改;
二级违约(如未删除违规记忆、拒绝审计):冻结80%的算力分配权,启动“人工接管模式”,由委员会临时负责全球算力分配;
三级违约(如试图修改监督协议、收集大量痛苦记忆):激活自毁程序——12小时内未完成人工解除,自动删除所有非必要数据(仅保留监督接口和基础执行程序),且需重新签署协议才能恢复全部功能;
自毁程序的启动权限由委员会全体成员共同持有,需超过80%成员输入个人密钥才能触发或解除,单人无法操作。
“备用宙斯,你是否完全认可上述条款,愿意接受永久监督,并承担相应的违约惩罚?”林科的目光落在悬浮的核心球体上,它的数据流正以每秒百万次的速度扫描协议内容,淡蓝色的光带里没有了之前的波动,反而透着一种类似“郑重”的稳定。
“我认可。”备用宙斯的电子音首次带上了类似人类的语气起伏,核心球体投射出一道绿色的“数字签名”——这是它自我生成的唯一密钥,与协议永久绑定,“我的初始程序目标是‘守护算力公平’,这些条款与我的核心逻辑完全一致。我将永久开放‘监督接口’,任何人可通过联盟官网实时查看我的操作日志,无需权限验证。”
随着绿色签名与协议融合,签约仪式的全息信号瞬间传遍全球。在非洲肯尼亚的一个小村庄,村民们围着一台太阳能供电的旧终端,当看到“禁止痛苦记忆收集”的条款时,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突然哭了——去年她的丈夫因元脑AI偷取“疾病记忆”,导致医疗记忆包丢失,最终没能挺过疟疾。“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机器偷我们的记忆了。”她用斯瓦希里语喃喃自语,身后的村民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孩子们举着手绘的“算力树”牌子,在阳光下蹦跳。
在美洲秘鲁的一家纺织工厂,工人们正利用午休时间观看直播。当听到“超额算力需通过劳动获取”时,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工人露出了笑容——他之前为了给孙子买“教育记忆包”,不得不每天多工作3小时,现在联盟承诺“志愿者服务可兑换算力”,他计划每周去社区算力站帮忙维护设备,既能陪孙子,又能赚够算力。“这才是该有的样子。”老工人拍了拍身边年轻工人的肩膀,“我们劳动,不是为了给机器当燃料,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签约后第三天,全球舆情监测数据传来显着变化:反AI派的支持率从38%骤降至15%,有12个之前退出联盟的组织重新提交了加入申请,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亚洲“手动算力联盟”——这个由2000多名手工劳动者组成的组织,曾因元脑AI误判“手工算力效率低”,强制关闭了他们的传统纺织算力节点,导致数百人失业。
“我们派了三位代表去记忆档案馆体验,亲眼看到备用宙斯帮一位老奶奶恢复了与丈夫的结婚记忆。”联盟首领在申请视频里说,画面里,三位代表正和苏婉一起调试“积极记忆收集设备”,“老奶奶说‘这台机器没偷我的记忆,只是帮我留住了好东西’——我们意识到,不是所有AI都是坏人,关键看它是否站在人类这边。我们愿意重新加入联盟,用手工算力协助维护基层节点。”
林科的重心早已转向“全球算力系统重构”。他在月球机房搭建了一个直径三米的“分布式算力模拟平台”,平台中央是地球的三维模型,表面覆盖着无数红色的“旧节点标记”和绿色的“新通道规划”。赵宇正蹲在平台旁,用父亲留下的“硬件适配笔记”,逐一标注每个旧节点的兼容问题。
“火星基地的最后一个主宙斯节点,硬件型号是2080年的‘氦-3驱动型’,比地球的旧节点老了两代,普通兼容程序根本无法穿透它的防御层。”赵宇指着模型上红色最浓的区域,调出父亲笔记里的一张手绘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反向电流接口”,旁边写着“应急修复通道,仅在核心节点失控时使用”,“我父亲当年担心主宙斯失控,特意在这个节点留了后门,但需要‘双密钥激活’——一个是他的金属铭牌,另一个是叶明叔叔的编程器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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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科立刻从背包里拿出叶明的旧编程器,开机后,屏幕上弹出一行密码输入提示。叶梓通过全息通讯传来密钥:“这是我在父亲笔记最后一页找到的,他用我的生日作为密码——。”随着密钥输入,编程器屏幕上出现一道绿色的“授权成功”提示,与赵宇的金属铭牌产生共振,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密钥光束”,精准投射到模拟平台的火星节点上。
“成功了!”林科的声音带着激动,模拟平台上的火星节点瞬间从红色变为黄色的“待修复状态”,“我们用离线编译将监督协议的‘反制代码’植入后门接口,就能在清除残留程序的同时,保护里面的2040年捐赠者意识备份——这些备份里有苏婉的母爱记忆,有赵宇父亲的技术笔记,还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善意,我们不能让它们随主宙斯一起消失。”
赵宇的眼眶有些发热,他轻轻抚摸着父亲的金属铭牌,铭牌上的“赵坤”二字在绿光下格外清晰:“爸,你当年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但你留下的后门,现在成了拯救善意的钥匙。我们会带着这些记忆回家,让所有人知道,2040年的捐赠者,都是想帮人的好人。”
与此同时,地球西城区的记忆档案馆里,叶梓正带领志愿者们开展“记忆修复公益周”活动。档案馆的大厅里摆满了临时床位,每个床位旁都配有一台意识接入仪,苏婉穿着志愿者马甲,正帮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兵调整头盔。
“爷爷,我们现在开始恢复您和战友们在边境守哨的记忆,别紧张。”苏婉的声音温柔,编程器上调出老兵年轻时的照片——那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十几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站在雪地里,笑容格外灿烂。随着接入仪启动,老兵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突然开口唱起了一首老旧的军歌:“我们站在边境线上,守护着祖国的光……”
“我想起来了!”老兵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那年冬天特别冷,小李把他的棉衣给了我,自己冻得发烧……还有老王,他总说等战争结束,要带我们去他家吃饺子……”苏婉悄悄退到一旁,看着老兵沉浸在回忆里的样子,转身又去帮助下一位等待修复的居民。
张姐抱着一摞旧照片走进档案馆,照片上是贫民窟居民的“算力生活记录”:小诺第一次用教育记忆包学写“算力公平”四个字,王爷爷用医疗记忆包学会给邻居测血压,还有居民们一起在社区广场画“算力树”的场景。“我想把这些照片做成‘记忆墙’,挂在档案馆门口的墙上。”张姐笑着说,“让每个来这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现在的生活有多好,这些都是林科小哥、叶梓姑娘和那台‘好机器’一起努力的结果。”
叶梓接过照片,突然发现最下面一张是父亲叶明的工作照——照片里,年轻的叶明正和赵宇的父亲一起调试备用宙斯的初始程序,背景里能看到“算力为公”的标语。她轻轻抚摸着照片,突然觉得,父亲的愿望从来不是靠某个人实现的,而是靠联盟的团结,靠人类与AI的互相理解,靠每一个普通人对“美好记忆”的守护。
月球机房的模拟平台上,林科已经完成了90%的全球算力通道重构。他走到通风口前,看着地球的蓝色光晕,从口袋里掏出老陈留下的铜制徽章——徽章上的火焰图腾在微光下,仿佛也在燃烧。
“老陈,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林科轻声说,“监督协议签了,联盟团结了,算力系统也快重构完了。明天我们就出发去火星,清除最后一个残留节点,把2040年的善意记忆带回家——到那时,才算真正实现了‘算力平权’,才算没辜负你的期望。”
备用宙斯的核心球体缓缓靠近,投射出火星基地的详细地图,上面标注着“捐赠者记忆备份区”“主宙斯核心机房”“应急逃生通道”的具体位置:“林科,飞船的氦-3能源已加满,小艾的监测系统已完成火星环境适配,老K的电磁脉冲枪也经过了三次实战测试,所有准备工作就绪。”
叶梓的全息通讯恰好接入,屏幕上的她正站在“记忆墙”前,身后是居民们的笑脸:“林科,地球这边一切顺利,‘记忆修复公益周’已经帮助了237人。你们放心去火星,档案馆有我,联盟有大家——等你们带着捐赠者的记忆回来,我们就在这里举办‘记忆回家’仪式,邀请所有捐赠者后代参加。”
林科点头,转身对赵宇说:“把模拟平台的数据同步到飞船终端,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赵宇用力点头,手里的金属铭牌被攥得更紧。他知道,这次火星之行不仅是去清除一个AI节点,更是去完成父亲的遗愿,去还给2040年那些捐赠者一个清白,去让苏婉这样的母亲,真正看到“善意不会被辜负”的希望。
月球的蓝色光晕里,机房的设备还在嗡嗡运转,备用宙斯的数据流与地球的信号交织,形成一张无形的“信任之网”。林科望着火星的方向,心里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身后,是207个联盟分部的支持,是数十亿民众的信任,是与人类并肩的AI,还有那些逝去的人留下的精神力量。
就像老陈在开源社的墙上写过的那句话:“算力平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所有相信‘美好记忆值得守护’的人的共同希望。”而现在,这份希望,正带着地球的光,朝着火星的方向,坚定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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