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猛地合上书,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盯着书皮上的闪电符号,心脏“砰砰”跳得厉害——放弃吧,这太邪门了。可第二天上班,他刚走进办公室,就听见王鹏在跟同事吹牛:“那林宇就是个傻子,天天加班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给我打杂。”
周围的人跟着哄笑,那些笑声像针一样扎进林宇的耳朵。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努力换不来公正,善良只换来欺凌,那如果……如果有了力量呢?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般疯长。他回到出租屋,把书翻到最后一页——请神需在月圆之夜,以自身精血混朱砂绘阵,吟诵咒文,引神明之力入体。书上还写着,所请之神,需与自身执念相合,执念越强,引神越易,可反噬也越烈。
林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他从抽屉里翻出朱砂,又找出一把美工刀,在指尖划了道小口。鲜血滴在朱砂里,染红了那抹鲜红。
月圆之夜,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林宇按照书上的指示,在房间中央用朱砂和血画了个复杂的阵法,阵法的每一个角落都刻着那个闪电符号。他站在阵眼中央,深吸一口气,拿起书,开始吟诵那些拗口的咒文。
“吾以血为引,唤雷霆之灵……”
第一句咒文出口,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第二句,窗外的风开始呼啸,吹得窗户“哐哐”响。第三句,他感觉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一股灼热的力量从脚底往上冲。
就在他以为要成功时,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月光依旧,风也停了,阵法里的朱砂和血没有任何变化。“失败了吗?”他苦笑一声,刚想走出阵法,天空骤然变色。
浓密的乌云像被墨染过,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遮住了月亮。云层中,沉闷的雷声开始滚动,像远古巨兽在咆哮。紧接着,一道刺目的闪电撕裂夜空,不是劈向别处,而是精准地朝着他的出租屋冲来!
“轰隆——!”
闪电击穿屋顶,落在阵法中央。林宇只觉得浑身一麻,难以想象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撕裂,每一根骨骼都在重组,体内像有无数把刀在乱砍,又像有团火在燃烧。他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开始泛起电光,头发根根竖起。
狂暴的力量像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他的体内,灼烧着他的经脉。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这股力量面前,渺小得像粒尘埃,随时都会被碾碎。可一想到张磊的嘴脸,王鹏的嘲讽,那些年受的委屈,一股强烈的执念从心底升起——我不能死!我要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痛苦渐渐消退。林宇缓缓睁开眼,瞳孔里跳动着刺眼的白色电光。他抬起手,掌心之上,丝丝电弧像活蛇般缠绕、嘶鸣,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笑了,笑容扭曲而快意,笑声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带着股非人的疯狂。
他推开门,走上街头。夜晚的都市依旧繁华,霓虹闪烁,豪车飞驰,橱窗里的奢侈品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这些东西,曾经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可现在,他只觉得刺眼。
一辆宾利从他身边开过,车窗降下,王鹏探出头,醉醺醺地喊道:“哟,这不是林宇吗?怎么,还在加班啊?”
林宇停下脚步,转过头,眼中的电光更盛。他抬起手,掌心对准宾利。一道粗壮如巨蟒的闪电瞬间喷射而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精准地劈在车身上。
“轰!”
宾利瞬间被雷电击穿,车身扭曲变形,油箱被点燃,燃起冲天的火焰。王鹏的惨叫声被爆炸声淹没,火焰中,他的身影很快就没了动静。
周围的人惊呆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尖叫着四散奔跑。林宇站在混乱中,感受着体内汹涌的力量,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抬起手,对着旁边一家奢侈品店挥了挥。
又是几道闪电劈出,橱窗玻璃瞬间化为齑粉,店内的衣服、包包被雷火点燃,很快就烧成了灰烬。店员们哭喊着跑出来,却被失控的人群撞倒在地。
“毁灭吧!都毁灭吧!”他嘶吼着,声音沙哑而非人。
他肆意挥舞着手臂,雷电像暴雨般落下。街道两旁的店铺接连被击中,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停在路边的汽车一辆接一辆被点燃,警报声响成一片。人群的尖叫声、哭泣声、奔跑声,与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建筑倒塌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成了一曲由他主导的毁灭交响乐。
他站在火光中央,感受着力量带来的快感。那些曾经让他仰望的、让他嫉妒的、让他痛苦的一切,都在他的雷电下化为乌有。这是他对这个不公世界的报复,是他应得的“公正”!
就在他沉浸在毁灭的快意中时,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如同九天寒冰,穿透所有嘈杂,在他耳边响起:“妖孽,休得放肆!”
林宇猛地抬头,只见不远处的半空中,一个身影脚踏虚空而立。那人穿着黑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柄长刀,刀鞘上刻着复杂的纹路,衣袂无风自动,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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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林宇低吼着,体内的雷电之力开始躁动,掌心的电弧变得更加粗壮。
“我是神域使者。”李修罗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目光如刀,落在林宇身上,“你引神明之力,扰乱人间秩序,今日,我必制你!”
话音刚落,李修罗身形一动,如鬼魅般朝着林宇冲来。林宇眼神一厉,双臂一振,数道碗口粗的闪电从掌心喷射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爆鸣,朝着李修罗猛掷过去。
“雕虫小技!”李修罗冷哼一声,手中长刀出鞘,一道璀璨的刀光瞬间劈出。刀光与闪电相撞,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闪电竟被刀光从中斩断,化作点点电光消散在空气中。
林宇心中一惊,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他不敢大意,双手结印,口中再次吟诵咒文。这一次,他引动了体内更多的雷神之力,天空中的乌云变得更加浓密,一道道闪电在云层中穿梭,像是在积蓄力量。
“雷霆万钧!”林宇嘶吼着,猛地抬手,指向李修罗。
天空中,数十道闪电同时劈下,如同一张巨大的电网,将李修罗笼罩其中。闪电落地的瞬间,地面被劈出一个个深坑,碎石飞溅,浓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