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得意:“张兄,这天下能画扇面的画师,也不只一个姓傅的。”
那群人气得脸都发绿,贾赦和贾政心中无比畅快。
回到院中,几个小厮巴巴迎上来,叫得脆生生:
“大爷!二爷!”
贾赦将也不管他是服侍老二还是自己的人,招揽他们进去:
“都进来,说说是如何发现的!”
贾政的砚台笑道:
“是焦大爷警惕,察觉有人在咱们家马车动手脚,然后他老人家盯着,等人走后找到一把扇子。”
母亲看人真是有眼光,去过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
多亏焦大,不然栽赃陷害那事儿,还真会叫他们办成!
砚台继续:“石头认得这是姓张的东西,我们几个臭皮匠一合计,肯定要栽赃给您,焦大爷便教了我们一个兵不厌诈。”
所以整个计策是他们商量的。
这几把扇子是前儿贾政从库房里拿出来,想去交际送人的。
礼没送出去,派上大用场!
既然贾赦他们已经有更好的绘竹扇面,怎么还会稀罕偷别人的?
砚台十分关心:“爷,那个栽赃您的人,可有受到了惩罚?!”
贾赦没答话,反而叮嘱:“你们将那把扇子扔到一个人看得见的水潭里,千万要把扇子泡透。”
听这说法,张杰拿来栽赃的扇子肯定还在他们手上。
几个小厮表情如出一辙的失望,仿佛在说:“就这个?”
贾政瞪了砚台一眼:“管好你们的嘴,不可生事。”
先前大哥嘴巧的两个小厮不在,现下反而是他的小厮十分轻浮。
几人也不知犯了二爷什么忌讳,功没邀成,讪讪退出来,去找焦大爷。
焦大咂摸一口烟袋,意味深长:“真闹起来,这个书院的山长,可就惹麻烦咯!”
砚台连忙拍起马屁:“如此看来,是大爷和二爷的慈悲!”
……
砚台还真没说错,钟山书院的山长陈静,真想把贾家兄弟当大佛供起来。
“请坐。”
陈山长做了请的手势,让贾赦和贾政上坐。
论年岁贾赦坐上座托大,便领着贾政一起坐在客位。
陈山长顾及身份悬殊,不敢坐上座,也挨着对面坐下来。
语气及其卑微:“多谢二位给小老头一条生路。”
贾赦看不过去,也只能以谦逊的姿态应对:“正所谓投鼠忌器,您一直为我们兄弟操心,岂敢牵连。”
贾赦还掰扯出几番大道理:
“况且他也年轻气盛,争强好胜的孩童心性,何必一般见识,真较真起来,毁了他们的前程,也给您平添烦扰。”
话一说完,陈山长深受触动,连二弟贾政都侧目了。
他哥什么时候如此心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