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她没认错人。
其二,早年她因为害得人断发那事,一直心
神不宁,又觉着那人是个姑娘,心中更是愧疚。
林海还想问,关于自己的头发:“那个……”
只是贾家姑娘往后撤了一步,回身又去开门,压着声音:“只当我们没见过,之前的事,公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话音一落,藕色的裙边飘荡而去,林海再抬头,雅间门已经合上,方才说话的贾家四姑娘已芳踪难觅。
既然不放在心上,关于断发之事,也不必再纠结,瞧这位四姑娘心思爽阔,应当早就扔了。
只是……
林海左顾右盼,发现雅间内刚刚的铜镜已经不在。
林海沉着脸摸了摸眉心,刚刚点朱砂的位置。
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
是个姑娘?
女扮男装?
……
贾敏了结一桩心事,没事人似的又上楼去。
三楼姑娘们闹做一团,正劝大嫂周若喝酒。
贾娴和贾媃赶紧拦酒:“不成,不成,我家嫂嫂不胜酒力,不能饮酒。”
贾敏见了,上去截了那杯,看着那人笑道:“杨姑娘吗,先前你酒令没说好,还欠我一杯呢!”
复又将那杯酒送回去。
……
雅间内林海已无心思摆图样,原本道过歉,心中宽慰些许,当下却因为旁人将自己误认作女子,高兴不起来。
街上的人渐渐散去,林家来接人的马车折返回来。
林海扶着微醺的母亲上车。
母亲今日玩得很尽兴。
徐慧拉着儿子的一只手,脸上带着醉意的笑:“我的儿,合该这样消一消邪祟,可惜今日都没让你好生乐一乐。”
林海这才想起来,朱砂是抹了,他脑门上的雄黄字还在。
刚刚贾家那位四姑娘进来,肯定也看到了。
那边徐慧还在笑:“原想让你看看别家姑娘,可惜……看不着。”
林海无奈叹气。
母亲醉得不轻。
倒也不是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