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乔思。”江喜玲语气轻轻,“自小就嚣张跋扈,嫁过来之后,还不省得如何呢。”
二弟媳和三弟媳的家世都比不上她的,是以这么些年被她压着,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乔思不一样,乔思的家世要比她好一些。
“奴婢瞧着,那乔三娘子,却是个没有脑子的……”文娘子语气低低。
江喜玲勾起唇角:“文娘子,给未来三弟媳的见面礼,可准备好了?”
“自是准备好了。”文娘子赶紧说。
“再给她递个信息,就说,那日烹煮菜肴的沈大娘子,很有可能会成为她的四嫂嫂。”江喜玲道。
文娘子又不明白了:“大奶奶,您这是何意?”
江喜玲抬起手,欣赏着新染的指甲:“许久没看狗咬狗的戏了,想看。”
乔家最讲究门第,乔思也不例外。
……
次日清晨,京城里刮起小风后不久,天空中便纷纷扬扬的下起雨来。
雨势倒不大,但在雨中走那么一遭,就淋湿了衣裙。
陈七娘子是在快到油醋巷子时遇到圆娘的。
今日李编修没送圆娘。
圆娘也没撑伞,拿了衣袖挡着脸,低头的默默赶路。
“圆娘!圆娘,快上车!”
陈七娘子叫道。
圆娘止了脚步,看见是陈七娘子,羞怯地笑了笑,乖顺地爬上车。
“李编修今日怎地没送你?”陈七娘子顺手扯了一方干净的帕子给圆娘,一边问。
圆娘用帕子擦着脸道:“路不远,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话是如此说没错。
陈七娘子也懒得看到李编修。
李编修太过功利。
只可惜了圆娘,这么好的小娘子,嫁给李编修,实在是可惜。
圆娘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轻轻地折着帕子,慢慢道:“其实他很不容易。”
陈七娘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何人不容易?”
“他在我们乡里,是头名。人人都羡慕他,看重他,可到了京师,什么都不是了。”圆娘道。
原来圆娘说的是李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