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卉的爸叫陈胜华,是锦城军区第六师的正师长,职位在谢江之上。
昨天陈师长突然倒地不醒,大院早就传开了,只是黄桂兰不喜欢听邻居们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便没留意。
陈嘉卉应声道,“昨天我爸因为高血压引起的心肌梗死,当时倒地的时候心跳就没了,还是乔同志给我爸做了心肺复苏,才让我爸捡回一条性命。”
“星月还会心肺复苏!”黄桂兰替陈胜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得不感慨星月这孩子太能干了!
“兰姨,乔同志在家吗,我想当面表达感谢。”
“星月出门了,她啥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嘉卉,要不你进屋坐会!”
面对邀请,陈嘉卉有些为难,“兰姨,那我改天再来拜访吧,我还要去部队有事要忙。”
她把手中的一网兜红糖、一网兜鸡蛋,还有一网兜香蕉苹果递出去,“兰姨,帮我转交给乔同志,改天我再来当面感谢。”
从昆城回来的时候,陈嘉卉也给黄桂兰带了礼物。
说着,陈嘉卉又从衣兜里掏出一方手帕。
帕子里包着一只银镯子。
“兰姨,这是我在昆城的一个老银匠那里看到的。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只镯子和您身上这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特别搭。”
黄桂兰笑得合不拢嘴,“就你会夸人,夸到兰姨心坎上去了。”
“兰姨,您身上是真有满腹诗书的气质!”
“行,兰姨收下了。你部队有正事,赶紧去忙。”
陈嘉卉这一走,被晾在一边的邓盈盈心里酸溜溜的,见黄桂兰要关门,她赶紧凑上去,“兰姨,我能进屋和你说会儿话吗?”
自从黄桂兰看穿邓盈盈的心思,得知她故意告诉江永强星月经过那片玉米地,差点害星月被江永强侵犯后,她是真心讨厌邓盈盈这孩子。
看着乖乖巧巧的,嘴巴也甜,心却这般歹毒。
幸好星月一手银针扎得好,能用银针拿捏坏人,否则当时星月被江永强这个登徒子拖进比人还高的玉米地里,一辈子的清白就毁了,人生也毁了。
“我没空!你回去吧。”
说完,黄桂兰直接关了门。
星月教过她,面对不喜欢的人提出的要求,想拒绝就直接拒绝,不用不好意思。
关门后的黄桂兰不用再应付邓盈盈,这样直接拒绝不喜欢的人的感觉,简直太舒畅了。
果然还是得听星月的,才能活得不憋屈,她是越来越喜欢星月这丫头了。
……
第二天,锦城又是一个艳阳天。
宁宁和谢江的哮喘特效药都快吃完了。
一大早,乔星月独自一人踩着谢家的二八大杠去了军区医院。她刚刚开了药准备离开医院,见一个剪着板寸头,眼角有一道长长伤疤的男人,拿着刀抵在一个十来岁男娃的脖颈上。
那男娃已经吓到尿裤子,全身发抖,面色苍白,快要出现应激反应了,围观的人有群众,也有穿着制服拿着枪的公安同志。
可是这个板寸头男人后面是一堵墙,前面又用十岁小男娃挡着,公安同志无法近距离射击。
“放我走,不然我捅死这男娃。”
乔星月看着这板寸头男人应该是个凶险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