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茶店村的跛脚大夫不放心,在原主胖丫的记忆里,这跛脚陈叔帮村民给摔伤的娃娃缝针时,不但没缝好,还感染了,最后紧急送往县城医院。
跛脚陈叔顶多能勉强治个头疼脑热。
“胖丫,还是让我来吧。”六七十岁的跛脚陈大夫,在旁边站着。
谢中铭斩钉截铁,“叔,让我媳妇来吧,我媳妇这些年学过医。”
村支书也在旁边站着,“胖丫,这些年你在外面,真学过医呀?
这村支书打从第一眼瞧见乔星月,觉得她整个人由内到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变瘦变漂亮了,就连身上那股子气势也变了,好像是一个城里上过大学的姑娘一样来了乡下一样,特别有气质,也特别有文化的样子。
提起医术这件事情,谢中铭毫不谦虚道,“放心,我媳妇医术特别牛。”
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一口一口叫她媳妇。
乔星月下针的时候,丝毫没留情,又准又快缝了第一针。
嘶……没打麻药的情况下,这第一针下去,是真的疼,可是谢中铭只是咬了咬牙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暗沉沉的灯泡下,他凝视着这个给自己缝针的女人,想起她第一次给他做手术时,硬扒了他的裤子。
兴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开始佩服她的干脆利落,佩服她的医术专业。
“忍着点!”
“没事,不疼!”
谢中铭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依然在乔星月给他缝针时,那张白皙干净的侧脸上。
针穿过他的皮肉,明明疼得钻心,可他的嘴角却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刚刚星月是在紧张他吗?
缝完了第三针,乔星月打了个结,用消好毒的剪子剪掉医用缝合线。
“下次不许这么冒险。再说,你怎么知道那歹徒就一定能伤到我?”
刀子刺过来的时候,乔星月准备一个闪躲,再一针扎在那歹徒的手臂上,根本伤不了她。
是这个男人太紧张了,才在那样的情况下直接徒手握住那把刀子。
她是又感动,又愤怒的。
“你好歹也是个团长,咋没预料到我能躲过那一刀,还能反过来钳制那个歹徒?”
被数落和责备了,谢中铭没有不服,只有一阵后怕,他说得斩钉截铁,“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说话间,乔星月已经将跛脚大夫递过来的纱布,一圈一圈地缠在谢中铭受伤的手掌间。
方才的打斗中,他对她的紧张和在意,她是看在眼里的。
他说的也在理。
那千钧一发间,她也不敢肯定,就一定能制服那个歹徒,毕竟那歹徒恶狠狠的,他拿的是长刀子,而她手里只有银针。
在那样的危急时刻,越是紧张,大脑越是反应不过来,谢中铭徒手握住歹徒的刀子,也是为了保护她。
那是条件反射下,他对她的紧张。
心窝子一股暖意涌上来。
缠紧他手上的纱布,最后打那个蝴蝶结时,她的动作变得又轻又柔,“村卫生所没有破伤风,我们得一早赶路去县城,到了县城再打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