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会拒绝吗?”
“他们只会争先恐后地扑上来。”
“直到被诱饵彻底吞噬。”
秦雄心脏几乎要跃出胸腔。他下意识低头,额头渗出细密冷汗。
少主的话语,似剥去了他所有伪装,醍醐灌顶——他瞬间领悟更高层次的权谋,那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智慧,让他脊背发凉,却又心悦诚服。
“属下……明白了。”
“少主以利诱之,乃阳谋,更是诛心之计。”他声音带着敬畏,对元玄曜的智计心悦诚服,再无半点质疑。
“不,你还未尽然明白。”元玄曜摇头。
语气中,嘲讽与冷意交织——那并非对秦雄的轻视,而是对世间愚蠢与贪婪的讥讽,以及对自身布局的绝对自信:
“我之所以敢如此行事。不止因我算准了他们的贪婪。”
他说话间,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虎符。
那虎符,正是他从曹妃镇水下石囤中,与《神兵图谱》残片一同寻得。
一枚可调动南梁边境精锐的虎符!
虎符入手冰凉,沉甸甸的重量,似承载着无数逝去的生命,也承载着一个王朝的秘密。
古铜独有的腥气与岁月粗糙感,在指尖蔓延,如同握着一段被尘封的历史。
那是养母郝兰若用命换回,是无数忠魂血泪凝结。
而今,它将成为新的杀戮序章。
元玄曜指尖轻抚虎符。
眉宇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怆,那是对养母牺牲的无声敬意。
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酷无情的锋芒:
“你即刻派最可靠之人。”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容置疑:
“将这枚虎符的拓印,连夜‘送’到柳恽手上。”
他眼中光芒危险,精确计算着猎物的每一步挣扎:
“告诉他,这是我元玄曜的诚意。”
“但这枚虎符。不止是诚意。更是催命符!”
元玄曜声音中,算计与狠辣并存,每个字,都如淬毒刀尖,直击柳恽死穴:
“它能调动南梁兵马。”
“更能搅动南朝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