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岳……兵临沧海郡?!
他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愤怒。
那愤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胸腔里,仿佛有座火山即将喷发。
它将一切阻碍,都夷为平地。
这怎么可能?!
贺拔岳此刻,应该在平城。
他在收拢柔然降兵,在重建秩序。
他刚刚才在平城之战中,以拓跋狼骑的身份,救了自己一命。
他刚刚才立下死誓,要为元氏血脉肝脑涂地。
那誓言言犹在耳,其热血与忠诚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此刻,却被这份军报撕裂得粉碎。
而林妙音的军报上,却赫然写着。
贺拔岳……有问题!
兵临城下!
这短短几个字,如同锋利的刀刃。
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口。
它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在元玄曜心头炸开。
它如同被无形的手狠狠撕扯。
它痛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喉咙里,泛起一股血腥。
他猛地攥紧手中的《景穆玉牒》。
冰冷的玉石,仿佛在嘲笑着他。
它嘲笑他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狂妄。
它嘲笑他那份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是何等脆弱可笑。
它不堪一击,转瞬即逝。
玄影……
元玄曜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双眼血丝密布,那声音沙哑而危险。
它带着一股,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寒意。
它仿佛要将,周遭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他终于明白,林妙音军报中的贺拔岳。
它和自己刚刚在平城收服的贺拔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