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月无措站着,她倒不指望傅砚辞会回应她,但没爷爷的指示,她也不敢走。
爷爷今夜隆重设宴就是为了傅砚辞,如果被她搅和了,她
难辞其咎。
终于,在不知道过去多久,主位的苏奇志发话了。
“月月,三叔旁还有空位,你就在那坐下吧。”
苏梨月眉头微蹙,“?”
怪不得苏妗禾不肯来,坐在这冰块身边饶是有再高的暖气都不够使的。
苏梨月是个很好的舞剧演员,心里虽极度吐槽,但面上依旧是一副等人回应的模样。
只是她这次把目标落在傅砚辞身上。
他端坐在那,也没急回复她是否可以入座。
就在苏梨月不知该不该落座时,有人上前殷勤地要给傅砚辞点雪茄。
傅砚辞却把雪茄放下,不置可否。
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在场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这么多年傅砚辞身边没出现过女人,随行多年的秘书助理都是清一色男性,就连出席各个场合都孑然一身。
但他会让苏家千金坐在旁,大家不敢胡乱揣测。
傅家新一任掌权人回国的消息人尽皆知,各个公司和家族都想设宴邀他,但他唯独来了苏家,看似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傅家在民国时期就从事小型贸易生意,后来逐渐涉及房地产开发和投资,傅砚辞曾祖父从三四十年代就在港城发家。
后傅正平接手,正式坐稳大地主之位,多年前的港城混乱,黑白通吃,手上沾了血的企业家都是常有的。
一次差池,傅家差点破产,在大家都不敢靠近时是苏家搭了一把手,这件事当时轰动整个港城和内地,大家都知道傅家曾获苏家帮助,傅老爷子年纪渐长,开始吃斋念佛,也对曾救助傅家的苏奇志心存感谢。
傅老爷子身体不便从港城过来,便劳烦傅砚辞出席一趟。
或许傅砚辞只是看在当年的面子,才会让苏梨月坐在身旁。
大家不敢再细想,就连多的眼神都不敢往那处看。
主桌的话题重新拉回近年的经济发展和财经圈近年发生的事。
苏梨月插不上话,严格遵循爷爷的吩咐,眼观鼻鼻观心,准备一等傅砚辞杯空了马上倒酒,做足东道主的礼仪。
可男人手边的酒杯始终没动,尽管有人接连上前敬酒,男人也八风不动坐在那,最多微微颌首,算是回应了他们的话,酒杯始终没被端起。
他对桌上的话题似乎提不起兴趣,镜片后的眼低着,漫不经心靠着椅背把玩尾指的金徽章戒指。
苏梨月出于好奇偷瞄过去,却不料和他视线在空中相遇。
傅砚辞似笑非笑的眸子盯住她,幽深的眸像是在看一头猎物,凶狠的、迫切的想要进攻的姿态。
苏梨月身子微僵,呼吸的瞬间低下眸。
她抓紧绸缎裙摆,强装冷静地压低声线,“三叔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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