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好啊,我们去哪吃?”
随后,苏梨月听见傅砚辞向驾驶位说了个地名,在京城读书两年,她对这个地方略有耳闻,用一个字总结就是,贵。
是她承受不起的价格。
虽然苏奇志和苏瑾戈会定期给她打零花钱,但苏梨月始终觉得苏家能将她抚养长大是恩赐,对于他们给的零花钱她也只是用于日常所需,所以在听见饭店名字,她默默倒吸一口气。
但为了调查,她咬咬牙,忍了。
可苏梨月紧咬的后槽牙,在看见饭店的菜单时,“咔擦”碎了。
知道贵,但没想到贵的这么离谱,吃的是黄金吗??
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想法,苏梨月做好向陈夕雯借钱的准备点了几样配得上傅砚辞的菜系。
服务员帮两人倒酒后退开,苏梨月端起盛有酒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敬他,“在苏城,谢谢三叔的帮助。”
傅砚辞没有动作,黑沉的眸子紧盯她握住的酒杯,“你不是酒精过敏么?”
苏梨月没想到爷爷寿辰那天她无意推脱的一句话都能被他记住,眼里载满笑意,坦诚地点头,“是啊。”
“还敢喝酒?”
苏梨月解释,“用白开水敬您显得不尊重,我喝一
点点没事的,大不了去医院住几天。”
“……”
好一招忍辱负重。
他低估了这个女人。
不仅胆大,还是一名好演员。
只是演技太拙劣。
猎人设好陷阱等着猎物跳入,或许太过心急反倒露出了马脚,导致聪明的猎物反其道而行。
傅砚辞见她这么说,唇角微翘,端起酒杯和她的轻碰了下,然后抬了抬下巴,“喝吧。”
“……”
苏梨月就是那个失足跌落陷阱的猎人,和傅砚辞面面相觑,她还是敛下了心中的讶异。
她故意端起酒杯只是为了试探傅砚辞,谁知他不仅不掉进陷阱反而推脱她喝酒。
但苏梨月也不傻,人设既然立下就没有自己推倒的道理。
她将酒杯放下,皱着眉头,嘴角向下瞥,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三叔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傅砚辞寒凉的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我说过我是善人吗。”
苏梨月控诉他,“可如果我真的喝了怎么办呢?”
“给你叫救护车。”
“……”
聊不下去了。
餐桌的气氛凝静,静得只剩留声机的古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