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传出旁人的声音,应该是家里佣人进来提醒他到点吃药了。
傅南岑吞了药才继续说,“对了,听说你身边多了个女孩?”
“听谁说的?”
傅南岑略略无语,“你真当你很低调啊?大晚上的带人姑娘去你住宅就够你俩上娱乐新闻了。”
傅砚辞脸上的冷霜难得消失,听他这么说,傅砚辞低笑了声,“多谢。”
“你不像是会这么大意的人,怎么会允许你和她的事情上娱乐新闻呢?要不是我听爷爷提了一嘴多留个心眼,港媒又乱写了。”
傅砚辞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雪花,“若没人指使,谁敢偷拍。”
“你是说傅二?”
京城今年的冬天来的比以往要早,初雪落的也早。
外面刮着寒风,吹斜了慢悠悠落下的细雪,昨晚下了一夜的雪,现在地面树枝都堆积了一层厚重的雪。
寥寥无几的行人从雪面走过,留下两行足迹,给平整的雪面增添了如诗如画的一笔。
傅砚辞缄默,没接话。
傅憬言当然不可能,他们内斗这么多年,港媒和大陆媒体都看在眼里,当下谁都不敢明确站队,更别说有哪家媒体为了报道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得罪他傅砚辞。
清楚他和苏梨月行程的,除了他本人还能有谁。
没听见傅砚辞的回答,傅南岑也猜出个大概,“从未见你身边出现过姑娘,这突然出现的人还是要谨慎点好。”
“知道了。”傅砚辞说,“你多注意身体。”
“嗯,今年回来过年吗?”
傅砚辞抽雪茄的动作一顿,“再说吧。”
话落,关默敲响办公室门,傅砚辞给傅南岑留了句“先这样”就收线了。
他站在落地窗
前,捏着雪茄送到嘴边吸了一口,呼气时身后的关默出声了。
“老板,金少洗钱的报表和资料都已经送到金家,他刚被金总叫回去。”
他接着汇报,“沙坝村李村长同意了。”
傅砚辞捏着雪茄立在窗前,玻璃窗上倒影着他微微翘起的唇角,浅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身后迟迟没有传来脚步声和关门声,傅砚辞转身看去,关默把财务报表放桌上后就保持直直的姿势站在那。
“还有事?”
傅砚辞问。
“苏小姐在楼下,说要见您。”
“带她上来。”
关默为难地开口,“她说要您亲自下去接她。”
“……”
如果换做是一个月前,关默会想也不想的就替老板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