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继续说。
徐司令依旧很忙,一周回家一次,但他的棋艺见长了,现在能跟季然一盘棋下15分钟左右。
徐雁凛跟他说:“那是他话多了,是不是跟你讲一些大道理,时不时的还会蹦出几句名人名言?”
季然嗯了声,徐雁凛笑了:“不错,知道对儿媳妇要用言语教育,”
看季然看他,徐雁凛笑:“他教育我直接抄拖鞋揍,三句不合就要动手了,我现在身手之所以这么厉害,那就是从小练出来的。”
季然哦了声,徐雁凛看他:“哦什么,是不是他儿媳妇?是不是我媳妇?”
季然嗯了声:“是。”
他回答的很果断,徐雁凛终于放心了,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就睡着了,他身体还是虚的,毕竟手术刚过没多久。
季然怕躺着睡着了坐起身来,给他打扇子,夜晚降临了,但是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
季然摸了下徐雁凛从额头,外面的潮热的温度彷佛传到了他身上。
他有一点点儿发烧,医生说正常,他伤口还没有好。
季然给他端来一盆温水擦擦身,先从脸颊脖子开始,然后再撩起背心擦胸膛,腋窝,手心,腿弯,脚心,徐雁凛睡熟了很听话,都乖乖让擦了。擦手心的时候最乖,眉目舒展,手指微动,松松的握着季然手,季然也拉着他手,给他接着擦胳膊窝。
擦完再扇扇子会凉快很多,季然也每次会把凉席擦一下,徐雁凛偶尔会翻身,季然也帮着他翻身,让他侧躺在凉快的凉席上,然后换背上擦汗,扇风。
徐雁凛这一觉睡的很安稳,微风徐徐,身体干爽,他还做了个美梦,媳妇来了,他梦里想有媳妇就是好。媳妇比警卫员细心,警卫员已经派来两个细心的了,但就是没有媳妇做的好。
徐雁凛一觉睡到了天光微亮,早上这一会儿是凉快的,风把窗帘吹起,撩进一线光亮来,徐雁凛看着半卧在他旁边的季然,有一会儿以往自己还在做梦。他想用手摸下他,疼的时候终于想起昨晚季然说他的话,他这个胳膊不要乱动。
这是真实的了,徐雁凛没有动,他的左胳膊季然挨着睡,呼吸清浅的扑在上面,亲切又熟悉,徐雁凛深深的吸了口气,笑了,笑得有一点儿傻,他自己都觉察到了,一会儿后强迫自己收住了,让季然好好睡,昨晚肯定没有睡好。
季然昨晚是很晚才睡的,也不全是照顾徐雁凛,半夜的时候温度就凉快了,徐雁凛也不再发烧,只是他找不到熟悉的地方睡觉,跟徐雁凛一起睡觉的时候,徐雁凛的肩窝下是他平时卧着的地方,现在不能靠着了,哪怕是左胳膊他也怕牵扯到另一个胳膊,所以为了怕自己睡觉时不自觉的靠上去,他睡睡醒醒,快早上了才靠着他肩膀睡了。
8点多的时候,季然醒了,徐雁凛正憋着尿,看季然睁眼跟他说:“媳妇你醒了吗?我忍不住了。”
不是他不行,是昨晚季然喂他喝了不少水。
季然还有点儿迷糊,伸手去握他,跟他说:“你是病号,要忍着,乖。”
这种时候不适合某种运动,徐雁凛还刚动完手术。
徐雁凛:“……”
媳妇这么可爱,谁能忍得住呢?
徐雁凛被他细长的带着练琴带来的薄茧子的手握着,忍的太痛苦了,终于不要形象的说:“媳妇,我要忍不住尿裤子了。”
等季然扶着他从洗手间回来,重新安置到床上的时候,徐雁凛已经脸不红心不跳了,勾左手指:“媳妇你再来睡一觉。”
季然看了下墙上贴的时间表跟他说:“等中午,一会儿我们要吃饭了,吃完饭你要吃药。”
“我要先换衣服。”徐雁凛有点儿爱臭美的道。虽然昨天那件背心是他临时穿上去的,但就是要一天一换衣服的吧?
季然看了他一眼,也给他换,虽然昨晚上他没有让徐雁凛出虚汗,但夏天应该让他保持整洁,不让伤口感染。
背心好换,季然给他抓着手先换右胳膊,最后完整的从左边拉下来,一点儿都动不着左胳膊。
但季然看着他结实的胸膛一会儿还是问他:“要不要不穿上衣了?”
男的光着上半身应该没什么吧?
徐雁凛促狭的笑了下:“我不穿衣服是不是很帅。但我要穿上,一会儿我带你出去转转。今天阴天,外面比较凉快。”
他之前确实是光着膀子的,但他不想让季然盯着他身上的伤疤看。
季然听他这么说也给他换上新背心,跟脱的时候相反,先从左胳膊穿,很轻松就套上了。套右胳膊的时候,也很轻,半俯身握着他手帮他伸进来,徐雁凛在季然俯身的时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季然只看他一眼,继续帮他穿,徐雁凛就再亲一口,左右对称。
季然等给他穿好后,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徐雁凛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想要再逮着还回去的时候已经迟了,季然已经直起身来了,徐雁凛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早饭依旧是有营养的病号饭,除了肉粥、软面外,还有一大碗鸡蛋羹,炖的爽滑,季然一勺勺的挖着给徐雁凛吃,徐雁凛不太爱吃这个,他宁肯啃窝窝头,但谁让这是季然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