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虞晏的望着这张刚搬来不久的红木桌子,朝萨金特笑了笑。
“我知道了,谢谢。”
“你走的时候别爬树了,这里的警卫很少,你避开花园处的军雌,从小道回去就行。”虞晏站起身,将视线移向了窗外,在没见到多余的军雌后转头朝萨金特说道。
这道委婉的逐客令却没让萨金特挪动身子,而是定定地坐在原地,盯着虞晏,干涩的唇瓣微微抿起,像是要说什么。
就在虞晏第三次朝他看来时,银发雌虫这才犹豫地开了口。
“那个画,可以,给我一副吗?”
“画?你说你带回来的那些。”虞晏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于是迈步朝着放画的箱子走了过去。
“如果不方便,也没”
“你要哪一副?”
萨金特剩下的半句话咽回了喉咙里,他看着蹲在地上的虫,不由有些发怔。
他发现这些画对他破损的精神海有用的契机很偶然,原本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毕竟这只亚雌特意嘱咐他把画藏起来,他以为这些画是对亚雌很重要的东西。
但他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便答应了他
萨金特还未认真地打量过这只亚雌,第一次见面时,他狼狈地爬在地上奄奄一息,血污遮挡了他的视线,世界的一切都是模糊又肮脏的。
而接下来的几次,他满心都想着如何恢复记忆的事,除了试探性地讨好对方,他也从未看过这只把自己从器市捞上来的亚雌。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那像极了他记忆深处的一道模糊的景色,那是一片万籁俱静的湖泊。他坐在高耸的石柱上,眺目望去,便看到了那片让冲心醉的蓝色。
而当萨金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抽出了一张画作。那是一副肖像画,画面中的主角穿着一袭蓝色的长裙,看不清面部。
“选好了就走吧,你的时间有限。”
萨金特的视线从画面上移了开来,他鬼使神差地向站在门口的亚雌问道。
“这幅画有名字吗?”
正伸手打算开门的身影僵了僵,随着吱呀一声闷响,萨金特听到了对方的一声轻笑。
“有不过你们可能没有这个概念。”
“《母亲》。”
那日的萨金特并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含义,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依旧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
只不过对于未来的他而言,那个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东西早已在虞晏给他的这刻发生了改变。
“你说什么?”恺撒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陶瓷与硬木桌面相接,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说,让以利亚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