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这句话不用”
“是。”
“我说是,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他将胸前的头发取了一缕,在指上绕了个圈,微微偏了偏头。
“这样啊那也挺好的,这对你来说是好事。”
那人朝自己的脖子后面指了指,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毕竟这个‘契印’可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见虞宴挑眉,他笑了一声,却是仿佛什么都没说过一般,又将话题又绕了回去。
“忍耐力强是好事,但有些东西光靠忍是不够的,比如说”
他拉长语调,买了个关子。
“你的生长月。”
“如果不是我用了些小手段,你怕是熬不过去,虞宴。你的身体太差了,根本不可能独自撑过一个月,不,别说一个月了,但凡超过二十四小时,你的肉身都会像个打满气的气球一样,‘砰’的炸开。”
“我有一件事很好奇,可以问吗?”
虞宴出声打断了对面人这再为明显不过的威逼恐吓,还没等对方回话,便自顾自地接了上去。
“你们系统培训方法都是同一套程序吗,怎么连词都不带换一个。”
看着那张如同刻影机般微笑不变的脸,他站直了身子揉了揉酸痛的后颈。
“就是纯好奇,当然,你也可以忽略我的这个问题。”
“所以你是想让我干什么,听你刚才对那家伙的评价,倒不像是来给我扯皮条的,所以你是想让我去神殿?”
对面的人被戳中了心思,倒是坦然地承认了下来。
他点点头,那张好看的脸上覆了一层担忧之色。
“这是最好的办法,神官有一套成熟的应对生长月的流程,你存活的可能性只有在那里会达到最大。他们的孵化器会为你的身体提供必要的能量,那是神殿所特有的营养液。你不可能在任何其他地方找到替代品。”
虞宴扫视了一圈被烧得几乎只剩下一个骨架的房子,很久没有说话。
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刚才的那个话题好像也被这片熊熊燃烧的烈火烧成了一地黑炭。
“所以说,我现在的身体正在外面干巴巴地熬着?”
“当然。”
“那我真够可怜。”他惋惜地叹了口气
虞宴望向对面的“自己”,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含上了第二根烟。
“你想让我怎么做,晕倒的人可不会自己长出脚,跑去什么从没去过的地方。”
“你当然不用自己去,我会帮你就像我一直做的那样,只需要配合我就好。”
“行啊,配合什么。”
“青年”笑出了声,语气轻松地说。
“很简单,放开腺素。你的脑子里现在应该有一团绿色的藤蔓,不用管他们,绕过去就好了,是不是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