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点药剂硬是喝出了些烈酒的架势,在三两口灌完之后,随手就将空瓶子扔在了地上。
“我说要你管!老子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我拿着贡献点冲马桶玩,那也是我高兴!”
“别想太多我就是天生喜欢和神殿那群傻逼对着干,他们不爽我就爽了,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虞宴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无奈地笑了一声。
“行,那殿下就去做让自己高兴的事吧,至于孵化器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他说完这句话,也没再和恺撒做那套虚礼,转身就朝着自己住的方向走了过去。
“喂。”
雌虫这回倒是没再过来拦他,直到虞宴走出去数十米远之后才叫了他一声。
“你做了这个测试,无论结果是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事,是或者不是,你都会很惨,当然”
恺撒哼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
“现在的结果明显是第二个,别觉得安谢尔和你笑了一下,这件事就过去了,他们后面可有着损招能够弄你,所以说你这段时间最好别到处乱跑,就待在”
“我身边”那三个字还没说完,虞宴的声音就远远飘了过来。
“多谢殿下的关心,但是”
他的声音顿了顿,笑得很轻松。
“马上要到圣赞节了,不是吗。”
马上要到圣赞节了。
换言之,神殿至少不会在这段忙得要死的时间里来找一只亚雌的不痛快。
更何况这次昆提斯前线意外传回来的消息,也足够神殿头疼一阵子了。
也就是说,虞宴的事至少能够等到圣赞节之后。
而这个举国狂欢的日子结束的那天,也就是麻烦到来的那天。
时间不长也不断,堪堪只有半个月。
不识趣
恺撒盯着那道头也不回的身影,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朝着相反的地方走去。
秋日里的花园略显萧瑟,地上茂密的草堆已经泛了黄,被随手抛在地上的空瓶子可怜兮兮地躺在一堆杂乱的草垛上。
过了许久,草丛深处的草动了动,一道去而复返的身影若无其事地将瓶子又揣回了手里,这才彻底离开了这个地方。
虞宴回到那间窄小的屋子后,也顾不上收拾整理被子上隔了许久的灰尘,他彻底瘫在了床上,倒头就睡了过去。
身体发出的信号让他这一觉睡得很沉,门后被抵上了一把椅子,一旦有人闯入,那刺耳的推拉声就能第一时间将主人叫醒。
这道久经风霜的门难得平安地享受了这个宁静的夜晚,但窗户开关处却发出了一道轻响。
“咔哒。”
把手被一道透明的波纹挑开,窗户被人蹑手蹑脚地推开了一条小缝。
恺撒心安理得地一个翻身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他抖了抖头发上沾到的树叶,片刻间绿色的树叶就在他手上变成了飞灰,飘洒在这片寂静的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