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了腰,消化着克瓦伦带来的负面情绪。
最后那种绝望又偏执的感情像是株藤,紧紧地攀在心脏上,带着脑仁一抽一抽的疼。
可还没等虞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像是要去蒙他的眼睛。
紧绷的身体下意识被调动了起来,以至于在虞晏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他已经扣住身后那道身影的脖子,将他猛掼在了地上。
泛着香气的蓝色桔梗花碎了一地,满天飘扬的花瓣像是窗外那场淅淅沥沥的雨,停在了恺撒的鼻尖。
他带来的花被雄虫摔碎了,连着脖间的抑制器都因为对方过大的手劲,紧紧勒进了恺撒的皮肤,沁出些血丝。
恺撒压下了反击的本能,但没来由被掐住命脉的的感觉并不好受,甚至对于雌虫来说带有一种凌辱的意味。
他几乎要被气笑了,恺撒根本没弄明白自己这回甚至还没说话,怎么就又惹了对方的烦。
争辩的话刚到嘴边,待看到虞晏的脸,那些话却咽又被了下去。
那只嵌着蓝色花环戒指的手僵硬地拂过雄虫眼角的泪珠,声音里带着点笨拙的沙哑。
“你你哭什么?”
他顿了顿,干脆摆烂似地又将虞晏的手拽了回来,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掐还不行吗?我不动。”
虞晏还是没有说话,恺撒像是只不停扇着尾巴的狗,僵硬地又补了一句。
“别别哭了,丑死了。”
第103章请问您能和我
恺撒第一次尝到兴奋的滋味是在八岁那年,当他撕碎了那只想要攻击雄父夏拉尔的异兽时,腥臭的血肉混着兽类垂死的嘶鸣声溅了他一身。
那声音和味道,对于正常虫族来说并不讨厌,但却绝对称不上喜欢,可恺撒就是感到了一种难言的兴奋。
尽管夏拉尔怨憎惊恐的目光像是一把残忍的剪刀,剪碎了他幼年对于亲情为数不多的渴望。
但是那点不痛不痒的失望,与撕裂一只异兽给他带来的微妙感觉而言,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可随着参加的战役越来越多,那点战斗带来的刺激像是变了调的蜜酒,变得越发的平淡、乏味。
每天的日子都在循环,前线,训练,前线
当然,还有偶尔需要看到神殿的傻逼们。
生活像是神棍们口中那些一成不变的圣赞诗,无聊透顶又荒谬至极。
他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蒙托和贵族之间斡旋争斗,闲得无聊就去打几场仗,偶尔不开心了去找找神殿或者乌尔都的麻烦。
这种毫无新意的生活让胸腔里那颗心脏似乎都忘记了跳动,可就是那样一个随便的日子,在乌尔都那场无聊的狩猎赛上。
他第一眼见到虞宴的那刻起,灵魂深处的那根弦便轻轻晃动了起来。
虞晏喊了他一声“殿下”,和他之后无数次呼唤他的声音好像并无不同。
可恺撒的世界开始喧嚣、而那颗心脏似乎开始为他者跳动,就像现在一样
尽管脖颈还落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中,可他却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对方眼角那抹尚未干透的湿痕。
看着看着就就鬼使神差地舔了上去。
流窜在身体四处的兴奋因子刺激得雌虫身体微微颤抖,甚至让他忘了收回自己舌面上那层不规则的倒刺。
等那颗生了锈的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虞宴的眼角已经被他的舌面蹭出了一道不明显的血痕。
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