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心脏被我连着他断掉的头颅,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捏碎,扔进了垃圾处理器。
我大开杀戒。
将那层所有虫不分年龄性别,全都杀了。
阿尔托利既然已经不在,他们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事后三天,我被全星域通缉。
科尔躺在特护病房的床上,舒舒服服吃着夜宵时,我正趴在他的窗外,查找狩猎的时机。
在我几欲疯狂之时,复苏之石融进了我的精神域。
我应该是进阶了,因为杀起虫来,如此简单,彷佛切瓜砍菜。
a级、s级,在我眼中,都不过是活动的肉块。
新政府组织起了极其严密的搜查,也没能找到我一丝痕迹。
夜深虫静之时,我站在了舒尔希床前。
月光映过来,地上的影子尖长、可怖,有无数尖刺利齿、还有发臭干掉的血块内脏。
“萨洛提斯。”
舒尔希慢慢睁眼、坐起,毫不惊慌,好似一切游刃有余、仍在掌控,是他最近几年的标准姿态。
“我就知道你会来,也一直在等你。”
“怎么,再次迟了一步的感觉如何?”
“懊悔吗?憎恨吗?想杀了我吗?!”
他平静地笑着:“但不管你做什么,阿尔托利都不会回来了。”
“这一辈子,你将一手好牌打烂,输得彻底!”
“我没见过比你还蠢的虫。”
“你就个活生生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没关系,你还有重来的机会。”
“只要你跪下求我。过往一切,我可既往不咎。”
“我会让你当上军团长,恢复你原有的军衔。什么来着,哦,少将。少将阁下。”
“然后雄子,你要多少有多少——”
那只雌虫向前一俯,喷出一口浓血,身体重重栽倒。
像杀莱伊一样,我依然一爪捅穿了他的心脏。
他以为刚刚晋升ss,以为我只是穷途末路的b级军雌,我便只能让他羞辱,却拿他毫无办法。
让他多活一秒,我都无法容忍。
这时,凄厉的警报声音响起。
我撕碎那只雌虫,让他的残肢碎片像枕头飞出来的羽毛,飞溅的到处都是。
我沐浴在鲜血之中,感觉自己正在死亡,又像是在重生。
我从墙上摘下那把属于阿尔托利的长刀,将它别进腰间。
我血洗了那间疗养院,在地下五十层的冰库中,找到了阿尔托利的尸体。
许是他的美貌太过惊艳,打开他头颅的医生将其又小心缝合,一切复原。
他躺在冰蓝色的坚冰和丝丝雾气中,像是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之后十年,我以半虫化的模样,行走于各个星球。
我召集了旧部,联合了在斗争中失败的几股势力,还有被奴役的外星战败军奴,组成了反抗军雇佣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