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输入,恨不得自己有四只手。
不待对方回覆,继续发出一条又一条讯息。
【我想见你,西恩。我们来全息链接吧。好不好?】
【全息链接不行,那视频通信总可以吧!】
【视频通信要是你还不愿意,那语音吧!语音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有很多事想告诉你……】
【我好想你。】
状态栏显示对方一直在输入,可我等了又等,还是没有一个字蹦出来。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直觉,在那一刻,我忽然读出了那只军雌未出口的犹豫、害怕和为难,以及一丝丝的怅惘。
我直接拨通了语音通信。
等了十几秒、在我以为西恩还是不想理我时,那边应允了。
“西恩。”我叫出他的名字。
“……阿尔托利。”起初只有呼吸声,顿了几秒,雌虫才开口。
“……”
一时间,我们两都没有谁继续开口,就这样保持了好长一会的安静。
只静静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感受着对方就在那里。
近乡情怯?
这个词也许不太贴切,但一时半会,也只能想起它了。
就字面意义,能描绘出我一部分的心情。
“……对不起。”
我又说出了这个老套的道歉万能句,并在长久以来,第一次鼓足勇气,决定触碰雌虫的那个伤口。
“当年……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
“那些话,真的很过分。”
“我只考虑到自己的心情,却忘记了你比我更痛苦、难过。”
“……我后来有调查过,舒尔希确实对你做过那些事。”
“他的行为已经是犯罪,应该接受法律制裁,我却……”
“我不光没法还你一个公道,当年就连对不起,也说的太少。”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酸痛、胀疼、苦涩、憋闷……只有说出来的这一瞬,才知道,其实并没有一天忘记,也没有一天感到彻底的轻松,居然仍有这么多感情。
西恩也是这样吗?
我不由自问。
当年,在我们婚后第二年,由那次壁炉前的亲吻开始,我们的关系急剧改善。
西恩第一次fq期,我们日夜贴粘在一起。
fq期结束后,我也常常会去西恩房间过夜。
科尔当时正在一路高升,每日都忙着在外应酬,有开不完的军团会议、参加不完的晚宴庆典,偶尔早归,往往交谈不了两句,他便困乏疲惫着洗完就睡。
那会我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