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心情很好的应了一声的。
陈闻道又道:“早前就听说衡阳很亲近,如今你们又带着她同行,就不怕回头传出些什么话,引得京城的人怀疑。”
“你应该也明白,我们去西北,舅舅回封地是什么缘故。
到时候你们该如何同他们解释。”
裴昱闻言,双眼就眯了起来,那双与裴如珩格外相似的眼睛里全是杀意:“没什么好同他们解释的,若他有意见就自己憋着,憋不住也别让我和父王知道。”
“若是连一个人都护不住,我与父王这些年也是白活了。”
陈闻道睁开眼,始终蹙着眉,不知道是难受,还是不赞成他这话:“你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衡阳。”
裴昱沉默片刻,才道:“都有。”
他脱了鞋爬上床,自然而然地替陈闻道揉着眉心:“你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怀疑一件事,我与衡阳本身就是请亲兄妹,并非两个母亲。
但我不知父王他为何要红骗我说不是,陆陆续续的也查过,不过他老人家鸡贼的很,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
“
裴昱苦笑一声:“若她是是最好的,若不是,为了衡阳,我也当她是了。”
陈闻道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即拍拍他的手臂:“你也怪可怜的。”
“滚犊子,”
裴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俩如今还不知道谁比谁可怜呢。”
陈闻道瞬间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他叹了口气,往后一仰着,倒在裴昱怀中,什么都不曾说。
裴昱也没说什么,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别想这些事情,万事还有我在呢。”
“你顶什么用?”
陈闻道嫌弃道,“手段还不如我呢。”
裴昱笑了笑,没与他争论,只是道:“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结果最厉害的陈闻道入了夜,就犯了病,一时上吐下泻,高热不退,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如在水中。
裴昱已经习以为常,并未感到荒乱,他先派人去支会了裴如珩,又镇定之日地从袖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来,在裴如珩的帮助下,给陈闻道施针。
陈闻道身体一向不好,时不时就要犯病,总请大夫裴昱觉得太耽误时间,于是就干脆自己学了些东西,希望能在关键时刻救陈闻道的性命。
一直到后半夜,陈闻道的病情稳定了下来。
裴昱收好针,感叹道:“幸好当日有学些东西,若是他有个好歹,回头我真不知该如何与姑母交代。”
裴如珩没说话,拍拍裴昱的头:“你且去歇着,这里交给我就好。”
裴昱摇摇头:“您去歇着吧,没见着他醒来,我睡也睡不安稳。”
裴如珩听了,也没在多劝,只叮嘱他有事喊他之后,就下去了。
他才出了船舱,就见山岚扶着蔺姝姻在不远处等着,等他出来了才上前道:“我听闻三公子病了,如何?可有好些?”
“不必担心,暂时没事了,阿昱还在里头守。”
裴如珩简单交代了一句,过了一会儿他才看着蔺姝姻问,“你、真打算同我去封地。”
蔺姝姻点点头:“我想与衡阳多待一阵。”
裴如珩一听是衡阳,顿时没了兴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