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是父亲出事后的赔偿金,读书是哥哥上山打猎挣钱,上京赶考也是阿言洗衣缝补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沐嘉臣全程不带一丝感情。
沐老太要说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儿子不带感情的话真的吓到了她。
等到沐嘉臣上朝,沐老太才打起精神,又把大儿媳妇拉到床边。
一路从沐嘉臣穿开裆裤到现在高中状元,来来回回倒腾。
时夏趴在房梁上,听得都快睡着了。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老娘不易,莫挨我儿。
沈言也是个人才,婆婆嘴皮子都说干了,她什么也不说,愣生生就坐在床边掉眼泪。
时夏挺到最后,直接踹门。
“阿言姐姐,什么时候做饭,我饿了。”
沈言擦干眼泪立马去做饭。
老太婆看到时夏阴阳怪气:“你就是我儿从外面带回来的姑娘?”
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时夏。
“模样倒是个狐媚子,但最多是个通房,我儿将来可是要娶达官贵人的”
话音没落,时夏就拿起桌上的大饼子糊了老太婆满脸。
众所周知,烧饼是不可能杀人的。
——但万一呢?
直到老太婆喘不过气时,时夏才放过她。
还没等老太太把气喘匀乎,时夏开始放重磅炸弹。
“鹿鸣宴上,皇帝想招你儿子为女婿。”
老太婆瞬间高兴地忘了呼吸。
“但你儿子拒绝了。理由是他在老家成亲了。”
老太婆的笑容僵在嘴角。
“成亲对象就是沈言。”
老太婆已经吓得忘记呼吸。
时夏继续输出:“所以,你尽管嚷嚷你儿子是单身,没娶妻。届时让皇帝老儿知道,发落个欺上瞒下的罪名,你和你的状元儿子可以一起到地下和你丈夫大儿子团聚。”
等到时夏走远,老太婆因为短气再次晕倒过去。
晚上沐嘉臣回家,只见他老娘有气无力坐在饭桌上吃饭。
只字不提两人于礼不合的事情。
饭后,沐嘉臣好奇问:“我娘这是想开了?”
沈言望了眼时夏:“都是时姑娘的功劳。”
时夏又卷了一块烤鸭:“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