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彻底清醒后,脑门一凉。
原来是冷风拂过额头上的汗珠。
时燕宁翻身上马:“将士们,随我去城外击杀挟持我女婿的人!本将军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将军府的人!”
时燕宁此举意在杀鸡儆猴。
但没想到鸡和猴都只是吴临川一个人。
吴临川有苦难言,眼睁睁看着时燕宁风风火火赶往城外。
如今的他面临两个选择:
第一,随时燕宁一起去,给下属们通风报信。
第二,继续婚礼,装作不知道。
权力与爱情碰撞时,他毫不犹豫选择权力。
门内,吴临川纠结的模样落在时夏眼中,她当然不会轻易如他的愿。
“状元来迎亲,还不快请他进来!”
随着时夏一声呼唤,媒婆和客人闻风而动,齐齐上来团团围住吴临川,把他往屋内挤。
吴临川:别!放我出去。(尔康手)
但已经来不及,人已经被挤进去了。
时夏高兴转身,到时柔月房间通风报信。
落拓院,时柔月还在哭哭啼啼,静姨娘依旧骂骂咧咧。
阴阳怪气姐妹团已经彻底歇下。
姐妹团没想到有一天瓦解敌人还没对方的亲娘做的好。
她们从阴阳怪气到沉默寡言,再到看不下去出口相劝,紧接着与静姨娘对骂,最后全部众不敌寡败下阵来。
“妹妹怎么还在哭呢?”时夏带着笑声款款进入院内,“新郎已经进来迎亲了。”
时柔月哭声戛然而止:“什么?!临川来了!”
静姨娘:“哟,还知道来呢?怎么不等着回门再把新娘接回去?!”
时夏:干啥啥不行,内涵第一名。
她直接略过静姨娘,和姐妹团道:“还不快点给新娘补妆,这个样子怎么出门?”
塑料姐妹没想到有一天也能变成真金姐妹团。
她们立马上前给时柔月补妆,只是泪水太多,擦得脂粉到处都是,最后无法挽救,干脆盖头一放,爱咋地咋地吧!
盖头放下的一刻,吴临川也被众人推进屋。
他一个趔趄跪在地上,看起来像是情深意切,实则失魂落魄。
“新郎来赔罪啦!”
“月月,快原谅他吧,想必吴状元也是迫不得已。”
“吴状元好大的架子,居然还亲自迎亲,可真是辛苦。”
吴临川:“在下,来迟了。柔月,抱歉。”
时柔月依旧有些生气,但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家,不再听姨娘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