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下方的少女像小兽,颤抖着想避开他的亲吻。
青年察觉到这种抗拒:“你嫌弃我啊。”
又盯着她轻笑,“轮不到你嫌弃。”
说不喜欢的是他,现在强迫的又是他。
四周至暗,一片凌乱。
他掐住少女的腰,不让她跑,十分有耐心解她衣衫,像在进行一件有仪式感的事情。
或许换个场景来看,他并不是什么禽兽,而是衣冠济济的君子。
焚香净手,沐浴更衣,只为耐心拆开心上姑娘送来的礼物。
只是这礼物实在神秘,君子无奈,只能从系带开始解。
解开一层,还有下一层,令人苦恼万分。
偏偏拆礼物的过程更有意思,他一点也不想跳过。
他的优雅从容,对身下的少女却是另一种折磨。
她感受到他的指尖在游走,一点点解开自己。
那让她有种被剖析的恐惧感。
“不要这样。”
画酒握住他的手,泪眼朦胧看着他。
本来她以为自己什么也不怕。
可她想错了,她害怕这样的宴北辰,那让她觉得比死更屈辱。
然而她的手腕很快被按住。
“不要怎样?”
他沉身挺入,凑近她耳边,“世上不如意的事那么多,你要不要一件件求过去,求它们怜悯,看看它们会不会大发慈悲放过你?”
画酒痛得掐住他的肩,思绪却越痛越清醒。
青瑶的眼睛瞎了,宴北辰找到医治她的办法,自己的眼睛却没了。
脑中有个可怕的念头呼之欲出。
画酒睁眼望着石牢顶部,眼角热得发痛。
石牢顶部什么也没有,不大的区域在她视线中摇晃起来。
她不知道在自己在难过什么,又在生气什么。
“你的眼睛到底去哪里了?”
恍惚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询问,冷静得像个局外人。
宴北辰顿了顿,用仅剩的右眼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