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韵,已不合适了。
此刻,处理完杨思韵,他仿佛卸下了一层重担,转身重新看向慕千月。
眼神已转为纯粹的歉疚:“千月,这一路……你受苦了。为父……有很多话想问你。”
慕千月迎上他复杂的目光,微微颔首:“是,父亲。”
第二天,晨光熹微中,杨思韵特意让丫鬟给自己选了一件水碧色织锦长裙。
腰束缂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和窈窕体态。
外罩一层薄如蝉翼的烟纱广袖衫,行走间步履生莲,风姿楚楚。
她对镜仔细描摹了眉眼,点了朱唇,确保自己呈现出最美的状态,这才袅袅向慕敬廷惯常晨练的后园走去。
慕敬廷正在一株老松树下练拳,招式刚猛,带着破空之声。
察觉到有人靠近,他缓缓收势,接过侍从递上的布巾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目光平静地看向款款而来的杨思韵。
“慕郎。”杨思韵走到近前,柔柔一拜。
抬起眼时,眸中水光潋滟,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与依恋,“昨日……是思韵失态了。
只是骤然见你平安归来,心中激荡,难以自持,还望慕郎莫怪。”
她微微侧首,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阳光洒在她精心打扮的容颜上,更添几分娇媚。
慕敬廷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她预想中的惊艳或动容,反而是一片深沉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不必多礼。”他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杨思韵心头一紧,他竟对她这身精心打扮视若无睹。
她上前一步,香风微送,语气愈发哀婉:“慕郎,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
我知道,你定是听信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对我有所误会。当时情形,我一个弱女子,家族蒙难,自身难保。
那苏文博他……他仗势欺人,我亦是不得已……”说着,眼中泪珠欲落不落,端的是我见犹怜。
慕敬廷沉默片刻,目光掠过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终是叹了口气。
语气却依旧疏离:“思韵,过往之事,我已知晓。乱世之中,人人皆有不得已,我能理解你当时的抉择,亦不怪你。”
杨思韵眼中刚升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却听慕敬廷继续道:“但正因理解,更觉你我缘分已尽。
慕府会保你余生衣食无忧,算是全了昔日情分。至于其他……莫要再提了。”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让杨思韵瞬间脸色煞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慕敬廷,精心维持的柔弱姿态几乎崩裂:“慕郎!你……你竟如此狠心?往日誓言,难道都不作数了吗?”
“誓言建立在彼此真心之上。”慕敬廷转过身,望向远处初升的朝阳,背影挺拔却透着决绝,“时移世易,有些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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