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两件回答道:“打过桌球,也打牌。”
“打牌?”瓦格纳来了兴趣,“不知道关先生的牌技怎么样,有没有给你传授一些经验。那我们就来打牌吧。正好三个人,玩点简单的。”
秦惟之单手托腮,目光从上而下将宁秋砚打量,也很有兴致般说:“打牌……赌什呢?打牌没有赌註可没有什么意思。”
“你想赌什么?”瓦格纳煞有介事,好像真是为宁秋砚考虑一般,“小宁还年轻,又是临时被请来这裏,人家可没有什么东西和你赌的。”
“我最近刚好有一些疑惑。”秦惟之道,“你叫小宁是吧?小宁,我们来赌答案,赢家提问,输家不准撒谎。”
宁秋砚鼻尖出了一些细汗,却忽然抬头看向他们,问道:“随便问什么都可以?”
这时候他也不急着离开了。
秦惟之点头,回答:“当然,只要你赢了,随便问什么都可以。”
他们让宁秋砚洗牌。
被两双冷冰冰的眼睛註视着,宁秋砚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的镇定。
那双少年人的手错开牌面,洗牌的动作不甚熟练,但不慌不忙,从你冷静的侧脸上仿佛能找到一点关珩的影子。
宁秋砚不是不紧张。
确定要留下来以后,他更多的却是心不在焉。
思绪总是偏远,比起当下的处境,他更想知道关珩现在在做什么,是已经回黑房子吗?还是正派人到处找他?
这样註意力不集中的结果是第一把宁秋砚输了,秦惟之不加掩饰,问得单刀直入:“这一次关珩叫来帮忙的,都有什么人?”
这是机密,秦惟之显然没打算进行虚与委蛇那一套。
他们不是朋友,用不着兜圈子。
宁秋砚猝不及防,直觉就想回答不知道。
话说出口之前在喉咙裏转了转,他明白过来,现在自己不知道对方都有多少情报,完全不配合极有可能惹恼了对方,便斟酌着回答道:“有德山和约书亚。”
反正德山和约书亚来时并没刻意低调,宁秋砚在血族内网上看见了一些他们的消息,应该是血族都有耳闻,此时就算说出来应该也没关系。
“还有呢?”
果不其然,秦惟之瞳孔收缩,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两位客人的到来,继续不客气地追问。
“别的都不认识。”宁秋砚硬着头皮胡扯,“我每天上学,很少和别的血族打交道,就算见过也说不出他们的名字。”
秦惟之又问:“那除了德山和约书亚,还有谁是从北极圈来的?”
宁秋砚:“北极圈?”
“对。”秦惟之说,“或者,你有没有註意到有谁蒙着脸,穿着灰色的袍子?”
宁秋砚立刻想到了李唐提到过的那个的最古老的血族。
那是传说中转化了关珩的人,来自北极圈,穿着灰色袍子,面容成谜,性别成谜,是一个不知真假的传说。
秦惟之为什么问这个?
见宁秋砚不答,秦惟之洗牌的动作停止。
他表情没怎么变,语气也是,却比刚才莫名多出几分咄咄逼人:“你是不是见过这样的人?”
一旁的瓦格纳适时开口:“好了,秦,公平起见,你已经问了超过一个问题,慢慢来,想知道什么就再赢一把。”
宁秋砚没想到瓦格纳会开口解围,但是他并没有想要感谢对方的意思。
瓦格纳也不在意。
第二把宁秋砚是赢家。